“如果有桐油的話,還好一些。但是此地離朔方來回有七八十裡的間隔,如果等著歸去取桐油返來,上麵埋伏的人怕是已經從另一邊撤走了。”
圍攏在他四周的俅國兵士們也一起呼喝,手中的長矛戳打空中,共同著呼喝聲構成奇特的節拍。
帶領這一千人的姓方,戰役城被殺的徐統領一樣,是覃鞍的親信,擔負右軍統領之職。
“是!”
方統領一身血汙,為求逼真,打扮好時還讓世人都在地上滾了幾滾,鮮血混著灰塵,髮髻狼藉,要多狼狽就多狼狽,和兵敗的潰兵一個模樣。
方統領用驚駭惶惑的語氣把提早編造好的話又說一遍,到最後,彷彿接受不住內心的驚駭似得,崩潰的大哭,“死了,都死了!馬都尉,你們必然要替大將軍他們報仇啊!都是俅國人,是他們的火牛陣!要不是他們的火牛陣,我們的弟兄們也不至於死那麼多……大將軍就是被好幾頭火牛圍攻,才……大將軍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犍牛感遭到傷害,跑的更快,平時讓它們心生驚駭的呼喝聲那裡比的上追逐在身後,隨時能將他們考熟的炙熱火焰更讓人可駭?
“俅人呢?不是有俅人領著五百火牛在這邊等著麼?”一個都尉嚇白了連,大聲怒道。
板著臉,矜持的點點頭,“幸運碰到了點機遇罷了。現在冇了後顧之憂,就該對於前麵的人了。”
達克怒喊幾聲冇有人理睬,目睹發瘋的犍牛衝他衝過來,肝膽欲裂,催動坐騎,轉頭也開端跑。
他這麼一哭喊,跟著他身後的人彷彿想起疆場上的慘烈,也跟著惶恐的哭起來。
說完,回身帶著人就走。
這一下,覃鞍不信也得信了。
初春的氣候,天乾物燥,是極易著火的季候。
一向追到日暮西沉,殺了對方千餘名流兵,俘虜了兩千多人,阿玖才讓兵士收住腳步,“夜間分歧適追敵,先在這邊臨時歇一歇,等明日持續追。”
頭上戴的兜鍪在從頓時滾落的時候掉了,頭髮混亂的披垂在頭上,和之前威風凜冽,煞氣實足的模樣相去甚遠。
“還在苦戰!”
事到現在,覃鞍也說不出構造人和夏軍拚一場的話來,咬牙,“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先躲過這劫,來日再戰!
達克放肆的笑容僵在臉上,變成驚駭和不成置信,尖聲道,“如何回事?歸去,都給我歸去!”同時嘴裡收回奇特的呼喝聲。
阿玖一臉懵逼,哈?劍氣?
馬彪脾氣最烈,之前還躊躇不決,怕對方是細作,現在看到對方這行動,立即震驚那根名為報仇的神經,吼一聲,“等一等,本都尉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