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達木說這話，本來就是想探一探精衛的秘聞。

金鐧來勢稍減，偏了準頭，正砸在馬彪肩膀上麵。

傳說中炎帝的小女後代娃，在東海邊玩耍時溺斃於東海。身後化作精衛鳥，為複仇，世世代代，子子孫孫，口銜微木，以填滄海。

覃鞍，“……你敢毀本將軍的金鐧，不要走，受我一鐧！”

眼看對方金鐧當頭而下，馬彪遁藏不及，硬著頭皮舉斧子往上架住。

他作為先國師的門徒，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內裡的彎彎繞繞。他師父有經天緯地之才，樂陵先生被人吹噓出來的那些才氣，到了師父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很輕的一句話，聽到阿古達木耳朵裡，不啻於驚雷。

“啪”一聲，劇痛襲來，馬彪半邊胳膊落空知覺，手中的斧頭掉到地上。

阿玖旋身落到馬彪身邊，將馬彪護住，聞言鄙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要走？就你那根破棒子，賣也值不了倆錢，毀了也就毀了，看把你給心疼的。一個大將軍，小眼子薄皮的窮德行，你們阿誰太子讓你來攻打我們夏朝，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們一個個的太窮酸寒傖了？”

恰好精衛不被騙，這麼一來，倒顯得他怯懦怯懦了。

一擊到手，覃鞍金鐧回抽，緊接著又是一金鐧砸下。

阿玖騎著踏雪在軍前觀戰，看了兩眼，內心大抵就有了計算，轉過甚去看覃鞍。

覃鞍的臉都氣綠了，如果是技藝不如對方也就算了，偏是輸在兵刃上，一口血哽在胸口，差點嘔死。

他們這邊議論覃鞍，覃鞍也看到了阿玖。

覃鞍謔的一下站起來，“點齊兵馬，隨本將軍出去迎戰！”不管來人是誰，找上門來送命，他就笑納了！

精衛不置可否，“衛此來，實在是有事情要稟報將軍。”

“是，主子！”黑衣侍衛回聲，緊隨厥後。

如果精衛急於報仇，嘴裡略微流露一些傾力互助的意義，他就能趁機提出更多的要求，榨出精衛更多底牌，乃至讓精衛把西北的暗線都交出來供他調派。

動機冇完，營帳被翻開，一個親衛急倉促出去稟報，“陳述大將軍，營門外有一個黑臉的將軍領著萬餘人在內裡叫戰。”

精衛適時地收回擊，躲過阿古達木的攙扶，腔調穩定，“禮不成廢。”

“快請精衛出去！”

馬彪肩膀劇痛，看將軍棄馬來護本身，正打動，聽了將軍罵對方的話，差點噴笑出聲，大聲笑道，“將軍賢明，他們蠻夷之人，茹毛飲血，見了我夏朝泱泱大國，繁華斑斕，天然生出一些見不得人的盜賊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