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氏深深看李玫一眼,內心又是一番考慮。能忍耐的人,要麼是真的脆弱,要麼是心機深沉,如果前者還好,如果後者……今後得謹慎這個三堂妹才行。
“內裡漫衍那些傳言的人不曉得存了甚麼暴虐心機,彆讓我曉得是誰漫衍的,曉得了,我非大嘴巴抽他才行!另有二叔一家子,也忒性急了些!”想著對方是長輩,不好多說,又數落李玫,“常日裡看著不言不語,是個本分的,冇想到野心這麼大!母親您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李元冇吱聲,誰也不是傻子,李政為何每天往他這跑,他一清二楚。他現在不想插手二房的婚事,是因為時候還冇到,事情另有緩衝的餘地,等時候到了,他就是不想插手也得插手了。
“母妃,您如何過來了?”看到貞太妃,順親王收斂了臉上的怒容,扶著貞太妃坐下,揮手讓小廝退下。
“鳳至公子,傳聞你救了查木一命,想來你的武功應當非常出眾了。不曉得可否演出一下,讓我們開開眼界?”
順郡王氣的臉都青了,回了本身的宮殿就開端打砸東西,“這幫混賬東西,這是想逼著本王黃袍加身麼?!本王這就走,看他們還如何逼迫本王!”一邊罵,一邊扯下衣冠,換上常服,帶著兩個貼身內侍徑直出了皇宮。
娘仨說一會話,李夫人打發閔氏田氏分開,想了想,叮嚀,“去看看二老爺走了冇,走了的話,請老爺過來,就說我有事兒和他籌議。”
朝堂上產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都城,貞太妃在府裡也聽了動靜。
提及這些事情,順郡王就一肚子氣。一個兩個的,真把他劈麪糰子捏了。
李夫人也不消人服侍,把屋子裡的人打收回去,親手給李元倒了一杯茶,看著李元喝完了,這才問,“二弟過來,但是為了玫姐兒的婚事?”
李玫一走,閔氏臉上立即多了一抹憂愁,“母親,皇後和皇上還冇有動靜嗎?”這都一年多了,皇上皇後始終不露麵,內裡流言紛繁,說甚麼的都有。她實在不想信賴皇上皇後已經葬身火海,但架不住眾口鑠金,嘴上不說,實在心內裡已經信了內裡那些傳言。
順郡王向來聽貞太妃的話,聞言,內心的肝火和憂愁這才漸漸散去,“我就聽母妃的。總之,半年以後不管皇兄能不能返來,這個皇位我都不會去坐。對了,大臣發起的讓我和李政之女聯婚之事如何辦?如果李元也同意了,我如果回絕,他們會不會把阿誰庶女許給旁的宗親?”李元但是掌控著朝堂上近一半的權勢,又有監國之權,萬一李元被說通,也想攙扶新帝,搏一個從龍之功,到時候不拘李元遴選哪個宗親攙扶,他都冇有壓抑對方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