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旭的臉不覺一僵。
楚國地大,一地之官員審的案子,除了極刑或者大罪要送往刑部以外,彆的案子都是本地自行訊斷措置了的。
內裡的聲浪靜了下來,人們也不再擁堵,隻是看著大堂裡的動靜。
我這裡有尚方寶劍,現在這些證據便能夠先砍了人再說,這要送去都城……
“郡主,這個案子,現在也是水落石出了,為何不現在就判了?”竹溪先生輕咳了一聲,出聲道。
“切!”顧欣悅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嚴旭道:“嚴大人,此人當真無恥,能不能將這些證人都送去都城,讓我皇孃舅也聽一聽,看他另有甚麼話說!”
此次來揚州,若不是他臨時起意拋下旁人自個分開,而那湖邊又剛好行來一漁民的船,隻怕他的行跡還在彆人把握當中。
“嚴大人?”聽得內裡聲浪越來越大,而嚴旭眯著眼睛一副沉思的模樣,卻不出聲,顧欣悅出聲喚道。
顧欣悅瞅了一眼他的神采,心中嘲笑,麵上卻還是一副不解世事的模樣,帶了憤怒的道:“不過,這何家,倒是不必送到我皇孃舅跟前,免得臟了他的耳!嚴大人,您便好好審審,這何家玷辱良家婦人,又誣告,賄賂官員之事吧!”
“下官不平!下官不平!這些都是汪家的詭計!是汪家讒諂於我!”吳星宇大呼道。
固然說是暗裡看望,但是每到一處,還冇有進城,便有本地官員前來驅逐。
而就算送到刑部,刑部也隻是遵循檀卷考覈罷了。
嚴旭這纔回過神來,迎著顧欣悅那亮閃閃一點陰霾都冇有的眼眸,眼中頓時清澈起來,不覺展顏一笑。
顧欣悅癟了下嘴,道:“此人對本郡主好生無禮,本郡主纔不肯意他就這麼逃脫呢,本郡主必然要讓皇孃舅和我哥曉得,此人有多壞!另有,這天下事我皇孃舅的天下,如果上麵的官都像此人普通,那這天下的百姓就不消活了!”
心道你對你那孃舅還真信賴,可你那孃舅對你向來不上心,一旦此人進了京,說不定就能脫罪啊!
“下官冇有,下個是秉公辦案,都是遵循那何家人說的,和那些汪家人的罪證來定的,下官冇有構陷!”吳星宇大呼道。
不是揚州人,誰又曉得汪家之富遠在何家之上,吃飽了撐的去謀你何家的財產?
在都城檢查人的眼裡,看到的不過就是這麼一個案件。
一個姓汪的人家眼紅姓何的人家有錢,以是操縱家中女兒設下騙局,企圖謀財害命,暗害不成,又來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