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其他三人都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他也不會想著要返來再和這些人喝次酒。
“我,我去!”大長老厲聲道:“我代你去!”
秦陌寒微微一笑,低垂了視線道:“父親,實在,我非常歡暢有重生之門,有此一戰。”
他在跟他們告彆。
對於存亡早不看在眼裡的他們來講,相逢既是有緣,見一次珍惜一次,便是今後聽聞到對方的死訊,也不會過分驚奇。
“父親。”秦陌寒輕喚了一聲。
“父親,重生之門毀了,我們這個天下才氣得救,秦家和暗門的任務也儘到了,而後,再冇有秦家,也冇有暗門。”秦陌寒反握住了大長老的手道:“到時候,你去閉幕暗門,放暗門的人自在,而秦家軍,也冇有需求再遵循之前的那些法則。”
當初,為甚麼要送秦陌寒去過血池?為甚麼要想著暗門的大局,為甚麼要想著隻要登上高位纔是為秦陌寒好,纔是秦陌寒的前程!
“我曉得了。”大長老抹了一把眼淚,苦中帶笑的拍了一下秦陌寒的肩頭,道:“去吧。”
顧欣悅轉頭,看了一眼降落下來的大鷹鷲和走出去的秦陌寒,再轉頭,衝著桌上叫道:“大滿貫!全殺!我們必然能贏!”
看了一會後,青蓮子唇角勾起了淡笑,點點頭道:“嗯,一起。”
如果將他送走,或者一開端就申明他的身份,他便冇有機遇做顧和魁的假兒子,也冇有機遇熟諳顧欣悅。
管城彆的一邊的小院中,青蓮子看著遠處飛來的氣影,推開了麵前的酒壺,站起了身。
你這是,這是在交代後事嘛!
有蘇岑和衛昭在的朝廷,也不會再像之前普通。
就算不能以愛人的身份,亦要亦戰友之姿,與她一起……
如果,如果……
那麼去吧。
“父親,如果當年你能趕上,便是曉得前麵是死地,你是不是也會陪著母親去都城?”秦陌寒抬手,輕擦去大長老眼角的淚花,低聲道。
青蓮子淺笑著搖點頭道:“我無所謂,如許便好,倒是師叔,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和菊師叔把話挑明吧。”
“要走了?”竹先生昂首看著他。
“寒哥兒……”大長老哭泣出聲。
青蓮子低頭,看著竹先生的氣影微淺笑道:“師叔之前說過,我等江湖中人,講的無愧於心的過好每一天。”
隻要他能平安然安的長大,平安然安的過完這生!
再加上現在甘州秦州的改製,今後的邊軍日子不會太難過。
衝著竹先生翹了下唇角,青蓮子哈哈一笑,走至顧欣悅身邊,將她手掌的色子給丟了出去,道了聲開後,對顧欣悅道:“女人,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