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左總督的聲明,那麼秦家站出來,就順理成章了。
“恰好,你筆頭好,你來寫個佈告。”蘇岑將他對書桌邊一轉,道:“就說天子死得不明不白,朝廷上那些奸臣毒害忠良,哀鴻不救,我們的糧餉都冇有,大師都啃草皮呢,現在天子都被那些奸臣害死了,就說,我們要清君側!”
“給你家老邁送信。”蘇岑笑聲一落,便衝著山玉道。
他也是受夠了委曲,連產業都賣掉了的。
就此次敝宅船隊返來的香料,那丫頭分了幾個商隊,彆離在江南,中原幾個多數會,都城裡同時發賣,連蜀州都派船送了下去。
家都被抄了,左總督不成能不脫手。
看到來人,蘇岑的神采一變,站了起來。
雨下得最大的這一天,從都城來的快馬衝進了他暫仕進衙的院子。
蘇岑微蹙了下眉頭,便又放開,道:“幾萬人進山,還活了多少人?”
清算吏治,擴放逐隊趁便練兵。
左家的那些私兵,可也不是茹素的。
不過話冇說完,便點頭道:“好,不過將軍,我們一家這麼說有點那啥……”
“三月的時候,鎮南侯便拉了幾萬人進山,說是去練兵,我到的時候,那幾萬兄弟便不知去處,而剩下的人,一半已經偷偷向兩湖進發,一半的人,正在港口等候季風起來,坐船北上。”
此人是他派去南海的小隊長蘇文,是專門盯著鎮南侯的。
來人一看這陣仗,內心便明白了,這是早做好籌辦了。
“彆急,慢點說。”蘇岑指著椅子道。
“來人。”蘇岑安撫的拍了他一下,揚聲對外頭道:“封閉統統通往許州的通路,讓蘇峰帶兵壓上去。”
內裡有人應了一聲,隨即便是馬蹄聲響,一隊人馬衝進了雨簾。
蘇岑輕歎了一口氣,道:“德叔他們呢?他們也是山中的那些?”
“出來說。”蘇岑看了下內裡的人,對山玉使了個眼色,回身回屋。
莊稼是救不返來了,人喝的水倒是都能處理。
少的,都是戰船。
現在,他部下的軍隊,已經‘被’擴大,到了六萬人。
可如果再不下雨,便是有敝宅送過來的糧食,這冇水也會渴死人的。
薄弱啊。
都城來人讓了位置出來,拉了蘇文坐下,道:“彆急,細心點。”
聲音頓了下,蘇文道:“但是,我們能說動的人並未幾。”
鎮南侯開出了非常有引誘力的前提,封官萌子,繁華繁華,誰不想要?
當時讓他真真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