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噤是在外頭傳聞主院進了人,也冇有問清楚,便衝了出去,當時秦陌寒靠在牆上,微垂了頭,他也冇看清楚是誰,內心隻想著那些人竟然那麼大膽,就這麼闖進家裡來了。
“你說甚麼?”寒噤怒了,猛的轉頭,便對上了秦陌寒那好似一點豪情都冇有的眼睛。
然後,那人還一副跟先頭普通動都冇動過的模樣。
“我不該聽人教唆,就去找五皇子算賬,也不該魯莽,聽人一說便去開倉,還將你的東西也給送人了!”寒噤咬著唇道。
懶得理他。
“我……”寒噤衝口想說我大禮你個奶奶,話出了一字,又生生的憋了歸去。
他不能昂首,但是能轉頭,將頭一轉,看到了秦齊,那神采頓時更加都雅了。
“我冇做錯?”寒噤眨巴了下眼睛道。
秦齊微微點頭道:“你悲忿於寒淵之死,想去找楚錚算賬,打動,但是不能算大錯,你想學寒淵積德,解纜點是好,不能算惡,哦,那些東西,大多本也是你們敝宅的,你要用,也不能說是拿我的東西送人。”
阿誰江南鼎鼎馳名的,武功高強的,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寒三爺,正以狗啃泥的模樣,被踩在了一隻穿了黑皮靴子的腳下。
秦齊從寒澈的身邊走過,順手扶了他一把,再閒逛悠的走到寒噤身邊,低頭看著他,揚眉笑道:“喲,寒三爺。”
寒噤瞪著秦陌寒,半晌以後恨聲道:“我此人直,冇有那麼多彎彎腸子,我曉得我錯了,你們如果感覺我想的不對,直接跟我說就是,用不著這麼諷刺我!”
手被秦齊緊緊拉住,寒澈纔沒能衝上去爆扁這個混蛋。
就好似他剛纔說的,是最普通不過的事普通。
秦齊鬆開了寒澈的手,低頭看著寒噤,緩聲道:“我們本原覺得,起碼,你大哥,你最是崇拜的大哥,他的話,你會聽,隻要你聽他的話,就不會私行分開你應當護送的人,而轉回杭州搞甚麼刺殺,更不會在犯下那錯以後,還私行留在杭州,你如果聽你大哥的話,當水患產生,你想幫忙彆人之前,也會穩住本身,先給我們通個信,起碼,能派人將江南的事奉告我們,可你甚麼都冇做,寒三爺,你將你大哥的話全數拋之腦後。”
“你說了?”寒澈一扭頭道。
“你個豬!”寒澈一巴掌拍他頭上,道:“你曉得甚麼叫跟從嘛!啊!跟從跟從!字不熟諳嘛!你******返來乾嗎!”
寒噤一怔,昂首看向了秦齊。
悄悄搖了點頭,秦齊道:“你在海船上,詰責過我,你說,你年老將玄衣隊和那麼多的財產都交給了我們,我們連殺齊天傲和那狗天子的膽量都冇有,那麼,現在,你還以為,你年老是將玄衣隊和財產送給我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