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斯低下頭，然後猛地今後一撞，直直撞上諾蘭的下巴。他感覺本身的頭蓋骨都快裂開了，但諾蘭也冇好到哪兒去。他捂著下巴踉蹌推開。冇把他撞到下頜骨脫臼，算他交運了。

他拉低劍柄, 劍刃順著羅曼的劍身朝下滑去, 直到滑到靠近護手的位置, 然後劍尖朝向羅曼, 向前疾刺而去。

然後就是第三次，西爾弗記念賽的半決賽，他再度趕上了這位宿命的敵手。從友情賽結束至今，阿列克斯一向在磨練本身的技術，像一塊海綿，如饑似渴地汲取更多的知識與經曆。他從未如此主動地熬煉自我，相較之下疇昔的幾年他底子就是在渾水摸魚。

繼兄低下頭俯瞰他，那雙金綠色的、貓一樣的眼睛從冇有如許的冰冷……不，如許的熾熱過。

***

這是他獨一的動機。

阿列克斯的守勢越來越狠惡，也越來越暴躁。一旦冇法攻破敵手，他的節拍就垂垂亂了。他逐步認識到羅曼並冇有采取傳統的德式劍術，而是在用英式劍術跟他對抗――也就是露辛達所善於的西爾弗流派劍術！

“你在煩惱嗎，阿列克斯？”

“這麼自暴自棄可不像你。”

“離我遠點兒！”阿列克斯指著諾蘭的鼻尖說。

阿列克斯幾近暴怒。但肝火再如何熾烈，他也還是冇法擊穿羅曼密不通風的戍守，反而使得本身馬腳百出。

“我輸了。”

“當然是真的。你另有很多進步的空間，我信賴露辛達能幫你進步的。何況……哪怕拿不到第一也冇乾係，阿列克斯。”

諾蘭超出了那條斷絕線。他追上阿列克斯，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的弟弟。

阿列克斯內心也懷著和解說員德米崔一樣的題目。這是羅曼的戰略，還是他已經落空打擊的心氣了？不管如何，他不能按著敵手的節拍走，得用他的節拍帶著敵手跳舞才行。羅曼的心態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他隻要突破這道防備就好！

阿列克斯從不信賴天賦的存在。

“阿列克斯，返來！”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中，阿列克斯模糊聞聲了一聲含笑。

阿列克斯一點兒也不想去見諾蘭。隻要設想一下諾蘭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諷刺神采他就感覺胃疼。可他遲早要去見繼兄的。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麵吧？他們餬口在同一個屋簷下，整天低頭不見昂首見，還不如早點兒接管繼兄的諷刺浸禮，早死早超生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