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陸長鳴又道:“聽聞昨日有人在驪山瞧見了一隻可貴一見的雪狐,相傳雪狐之血能治百病,不知會否對七弟你的病情無益。”
隻不過,秦雨纓一時也想不到他能折騰出甚麼花腔。
此人,模樣做得還挺足啊……
實在不止是她,秦雨纓也覺那人有點眼熟。
秦瀚森麵色微黯:“我……”
“當時奴婢跪在後院跪了好些日子,向您索要夫人留下的一根簪子,籌算當了簪子換拯救錢,怎料您一向閉門不出,還叫人奉告奴婢,那東西您是不會拿出來當掉的……您莫非不記得了?”提及舊事,小依的語氣有一絲按捺不住的生硬。
這些都是身材原主的經曆,本身隻是個旁觀者,再說下去便很難堪了,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不出他所言,到最後公然是不了了之。
雖已疇昔了好些年,但那種呼天不該叫地不靈的絕望,她一向記得清清楚楚。
捏在手裡,薄如蟬翼,有種纖細的涼意。
是啊,大雪封山,連車馬都寸步難行,更彆提打獵了。
秦雨纓兀自思忖,思忖了一會兒,忽覺有道目光印在了本身臉上。
秦雨纓走了出來,順手拿起一本詩經,翻開一瞥,書上記錄的竟都是些藥材。
“你能去找我,我為何不能來找你?”秦雨纓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那書極厚,已被秦瀚森翻了大半,“明日的科舉,你籌辦得如何了?”
小依也是一怔:“王妃,我……”
小依點頭應了聲是:“這是天然。”
小依在旁小聲提示:“是秦老爺親身去江南催促一批貨色時的事……”
秦雨纓神采微變,世人隻知雪狐之血能治百病,卻不知實在也能解百毒,不過,隻要活血纔有效,雪狐一死,那血就一文不值了。
秦瀚森聞言從書架取下一本書,吹了吹封頁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謹慎翼翼地攤在桌上攤開來:“長姐,這便是母親留下的那書,可惜隻要上冊,冇有下冊,且紙頁極脆,好似一翻就會碎。”
思來想去,卻又記不起到底曾在那邊見過此人……
再者說,若仲弟真的得了沉痾,她又豈會鄙吝那麼一根簪子?
三王爺此次不但帶陸浩淼來了,還帶了很多珍稀珠寶、古玩書畫,說是感激陸泓琛前陣子在練武場上替他經驗犬子。
登門伸謝?
“婢子冇有胡說,您書房裡那些滿是醫書,不是想當大夫是甚麼?”小依辯駁。
莫非小依這些年一向對她不冷不熱,本來內心存了這麼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