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內心一緊,這纔想起秦雨纓已是王妃。
秦家已出了一樁暗害皇嗣的案子,若再加上一條毒害王爺的罪名,不能重振家業事小,恐一家百來口連性命都將不保。
接而嘴唇極快地動了幾下,也不知小聲說了句甚麼。
“冤枉啊……”李婆子神采慘白,抖若篩糠,“是夫人,是夫人叮嚀我這麼做的……”
本來如此……
“如果我冇記錯,我和你另有一筆賬要算吧?”秦雨纓看著一臉陰戾的趙氏,“調撥主子把我毒啞,你可知這是甚麼罪?”
趙氏一下就明白了:“好啊,你竟敢欺詐老爺?”
秦雨纓冷聲道:“既然此事和二夫人無關,那必然是這婆子自作主張,來人,把她押去宗人府!”
“胡說八道,我何時叮嚀你做過這等事?”趙氏上前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極其清脆。
趙氏麵色訕訕,冇敢辯駁。
李婆子聽得整小我都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伏地,老淚縱橫:“是……是我乾的,都是我乾的,與夫人無關!是我在大蜜斯的藥裡加了五毒散,想害她性命,可冇想到竟幾乎害了七王爺……我該死,夫人對此事毫不知情,求蜜斯放過她吧……”
“不消了,”秦雨纓回過神來,淡淡道,“宗人府冇空,送去衙門吧。”
這是如何回事?
秦雨纓壓根懶得解釋,所謂有肌膚之親便會中毒的說法,是她瞎編的,此事無關七王爺、無關皇家血脈,宗人府天然不會受理。
“甚麼?”秦洪海一臉驚奇。
“大膽惡奴,來人,把她押去宗人府!”秦洪海再次一拍桌子。
這麼快就狗急跳牆了?
秦洪海看向趙氏的眼神多了幾分猜疑,此事是趙氏在他耳邊提的,那藥也是趙氏的人煎的,難不成……
李婆子伏在地上汗如雨下,一雙眼睛不住朝趙氏身上瞥。
此次輪到秦雨纓懵了。
“六合知己,我但是一份美意啊!”瞥見秦洪海的目光,趙氏哭得那叫一個嗚呼哀哉,“我這不是見秦雨纓一天到晚胡說八道,怕她禍從口出嗎?老爺,莫非你連我也思疑?”
“大膽奴婢,竟然敢下毒暗害王爺,來人呐,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趙氏狠聲說道。
“二夫人,你這麼焦急做甚麼,莫非你與此事也有連累?”秦雨纓接而問。
李婆婆是她的乳母,也是她身邊最靠近的人,經此一鬨,李婆婆的命眼看保不住了,乃至她本身也差點受了連累,叫她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