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無助,她又何嘗不無助?
“是……是小的會錯了意,”他結巴了一下,噗通跪地,嚇出了一身盜汗,“王爺恕罪啊……”
常常思及此,心底就不由自主湧起濃濃苦澀。
秦雨纓擺擺手,表示冬兒退下:“趙氏還欠我十七大板,我當然是來索債的。”
重開了方劑,重煎了藥,這一次,秦雨纓冇再嗅出狐涎的氣味來。
她始終記得,秦瀚森被趙氏部下的婆子抱走時的景象,瘦瘦的人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小手死死揪住她的衣袖,說他要庇護好長姐,那裡也不去。
連續串的行動非常輕鬆,彷彿那不是樹枝,而是塊軟豆腐。
她中毒一事,乃趙氏與秦洪海二人教唆婆子做的。
他最特長的便是醫治婦人的不孕之症,找他開藥調度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王妃,”冬兒唯恐戳到了她內心的把柄,忙安撫道,“您現在有七王爺的體貼照拂,那些虛與委蛇的親人,就是不見也罷。”
不過提及來,她倒另有個仲弟,一向養在趙氏身邊,已好久未見過麵了。
“也對,”秦雨纓倒是很好說話,轉目叮嚀冬兒,“那就去叫衙門的人吧。”
本身這身子骨實在太弱,是該好好補一補了,不然也不知何時才氣規覆上一世的技藝……
“你……”秦可柔聞言眸光一閃,氣勢漸弱,卻又咬牙切齒,心有不甘,“衙門的事,自有衙門的人來辦,哪有親身帶人上門討板子的?你……你的確欺人太過!”
秦可柔一雙杏目頓時就瞪圓了,身子今後一縮,尖聲叫道:“七王妃目無國法,縱奴行凶!來人啊,快來人……”
“本王何時說過,要讓她懷上子嗣?”陸泓琛放下書卷,語氣沉沉。
秦雨纓“咚”地放下藥碗,挑了挑眉。
是她,強忍眼淚一點點掰開了他的手指頭,狠聲說從今今後他便是趙氏的兒子,本身再冇有這個弟弟。
“我嫁過來已滿六日,按理說,明日該要回門了。”秦雨纓思忖。
“等等!”見狀,秦可柔眸子一轉,倉猝禁止。
如此一來,秦瀚森如有甚麼三長兩短,賣力顧問他的趙氏,第一個難辭其咎。
乃至比年老的祖母,也疲於對付滿腹心機的趙氏,油儘燈枯之際,唯恐趙氏會對秦家獨一的香火動手,隻好想出了這麼一個彆例。
冬兒點頭,躊躇著提示:“可您已與那秦家斷絕了乾係,此時若再回門,豈不……”
出門“驅逐”她的是秦可柔,一雙杏眼像是藏了兩把尖刀:“喲,這不是剛過門的七王妃嗎?如何一大朝晨就灰溜溜找到我秦家來了,莫不是被七王爺嫌棄,給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