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是有些魔怔,先隨我回七王府,有甚麼事明日再說。”秦雨纓趁便給他的行動找了個台階下。
他幾近能夠篤定,麵前此人底子不是本身的長姐。
僅用直覺二字一筆帶過,旁人那裡會信?
“說,你是彆人冒充的,還是妖精附體?”秦瀚森接而詰責。
若非極其熟諳的人,決然不會如此篤定她軀殼還是,卻已被換了芯子。
秦雨纓每說一句,秦瀚森的麵色就震驚一分。
“你若感覺是,也無妨,”秦雨纓語氣安靜,娓娓道來,“一個月前,我被趙氏誣告,毒打了一頓,生了一場大病幾乎病死。恰是因為那場大病,我才明白如果持續軟弱下去,終有一日將冇法自保。若連性命都保不住,那些所謂的賢能淑德要了又有何用?與其守著大師閨秀的溫婉靈巧,任人拿捏至死,倒不照及時行惡,好死不如賴活著。”
除了邊幅一模一樣以外,語氣、步態……乃至是每一個纖細的神采,都判若兩人。
可平常的深閨女子,何來這類莫名的氣定神閒?
她是該好好檢驗本身假裝的本領,還是該重新認知秦瀚森對本身的態度?
“你身上那塊不是胎記,而是四歲時放鷂子摔傷留下的疤痕,在右臂,形似樹葉。”
“王妃……”冬兒鬱結。
他該如何證明本身的猜想?
這類氣定神閒,有種淡然到能震懾民氣的氣場,無端令人感覺,若敢觸怒她,必然會落得個慘不忍睹的了局……
“少爺……”小依急了。
大略,這就是所謂的血脈親情,她模糊感覺,身材的原主與這個仲弟之間,並不像明麵上這般陌生……
這都甚麼時候了,王妃竟然另有表情說繞口令。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到時再說吧。”秦雨纓掀起轎簾,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秦雨纓又何嘗不知呢?
“等等!”秦瀚森還未說話,那人高馬大的丫環小依就怒不成遏地開了口,“少爺憑甚麼跟你們走?”
冬兒回過神來,趕緊點頭:“不是,當然不是……”
古怪?
隻是她與秦瀚森這個仲弟間隙頗深,若將他最靠近的丫環趕走,這段乾係隻會雪上加霜,恐再難冰消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