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杜青等人便將趙氏揪了出來。
是嫌吃癟吃得不敷,還是嫌丟臉丟得太少?
“曉得就好!你這丫環以下犯上,遵循本朝法規,當放逐邊陲……”秦可柔尖著嗓門號令。
她說得如此眉飛色舞,全然冇發覺周遭那些下人,聽到這“脫手”二字後,皆不動聲色地今後退了幾步。
“當然是帶你走。”她好脾氣地答。
這擺明是在變著體例下逐客令,冬兒聞言氣結:“你……”
秦雨纓朱唇輕啟:“秦瀚森。”
找到趙氏時,她正藏在柴房裡瑟瑟顫栗,哪怕方纔聽到女兒在外頭慘叫如殺豬,她也冇敢露麵。
說是怒斥,語氣卻聽不出一星半點的責備。
她這輩子,那裡受過這等屈辱!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連皺眉嫌棄的模樣都非常類似。
“甚麼?”秦雨纓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你來乾甚麼?”秦瀚森語氣不善。
秦府本就不大,經秦可柔這麼一叫喊,立即有很多人跑了過來。
秦雨纓是誰?
“當然是趙氏。”秦雨纓轉目看向秦府東廂。
“找人。”秦雨纓答。
“銀子就不消了。”秦雨纓淡淡點頭。
膽敢對王妃脫手,的確活膩了!
冬兒撓頭:“王妃,我們這麼欺負人……真的好嗎?”
他不吃不喝,粒米未進,很快病來如山倒,整小我瘦得形同乾枯。
莫說一個秦瀚森,就是十個秦瀚森都行,歸正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對她來講,和一條狗無甚辨彆……
秦雨纓幾乎被氣笑,她這位庶妹,還真是秉承了趙氏一貫的良好風格,事理講不過,便開端耍橫,還非得大喊小叫地喊人助陣。
“我說七王妃,”秦可柔轉目瞥向秦雨纓,“本日我母親不在府中,你還是他日再來拜訪吧。”
見秦瀚森回身欲走,秦雨纓曉得,有些話再不說便遲了。
冬兒實在氣不過,甚麼賤人,甚麼野狗?連一個小小的庶出蜜斯都敢爬到王妃的頭上,可想而知,王妃先前在秦家過的是何種日子!
那但是七王妃啊!
“找人?”冬兒猜疑,“找誰?”
“你我姐妹一場,我當然要送你了,”秦可柔湊到她耳邊,對勁洋洋地抬高了嗓門,“我不但要送你出門,還要送你上鬼域路呢!七王爺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冇了他,你怕是連路邊的一條野狗都不如。待殉葬那日,我定要好好瞧瞧,你這賤人死光臨頭還能如何放肆……”
“使不得啊……”趙氏急得隻差冇吐血,“那十七大板,我拿銀子來抵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