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由奶孃抱著,正在餵奶。”陸泓琛道。
李產婆內心的石頭卻並未落地:“不對,王妃娘娘懷的是雙生子,這纔剛生了一個呢!”
兩個丫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曉得這止疼散是何物。
“‘理’是甚麼?”秦雨纓柳眉微挑。
不一會兒,產婆就被請來了。
最可貴的,是操行不錯,為貧民家接生,向來不收銀兩,隻取兩個紅雞蛋當是酬謝。
秦雨纓吃力地點了點頭,想要坐起家來。
“放心吧,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小依勸道。
秦雨纓腹痛難忍,已是恨不得要殺人。
下人們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鎮靜,趕緊叫來了杜青這個副將,杜青親身快馬加鞭去了皇宮,很快就返來了,倒是無功而返:“王爺,王妃娘娘,看管宮門的禦林軍說,太後孃娘有令,七王府的人不得入內……”
“孩子呢?”秦雨纓忙問。
秦雨纓搖了點頭,正要說冇事,忽有一陣扯破般的痛苦傳來,疼得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陸泓琛亦是如此。
很快,月桐就來了,手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可陸泓琛是王爺,他的話與聖旨無異,李產婆天然冇阿誰膽量攔他。
不一會兒,門就從裡翻開了。
最急的是那李產婆,唯有她最清楚接生這一胎究竟有多難,王爺卻二話不說就將她趕了出來,這不是……這不是想要王妃娘孃的命嗎?
秦雨纓在月子裡吹不得風,雨瑞便隻將雕花小窗開了一條縫,陽光灑入房中,照得半空中的灰塵翩翩飛舞,那感受,喧鬨極了。
就在世人急得不可,隻差冇踹門的時候,裡頭卻俄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哭泣聲。
常言道生孩子就如過了一次鬼門關,胎位不正這類事,輕則難產,重則一屍兩命,那產婆用力渾身解數都冇見任何效果,陸泓琛用神通卻輕而易舉就處理了。
這是從秦雨纓身上掉下來的,他的骨肉,一想到雨纓十月懷胎、一朝臨蓐所受的痛苦,貳心中就不是滋味。
這麼一想,月桐從速就去了永安街上的小醫館找秦瀚森。
秦瀚森與牧府的人趕至七王府時,那李產婆已被趕出了產房,倒不是她辦事不得力,而是陸泓琛實在不忍心看秦雨纓如此難受,便用法力為她接起了生。
陸泓琛點頭:“哪怕,是本王的母後。”
她知生孩子不易,卻不曉得竟是這般不易,疼痛襲來時,彷彿被人掄著錘子狠狠地砸,整小我底子無從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