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太便宜了他?”秦雨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此人三番兩次為虎作倀,萬一對陸泓琛的美意毫不承情,豈不白搭了陸泓琛的一番苦心?
不再妒忌他能掌管地府,喝令萬千幽靈,不再妒忌他能抱得美人歸,與秦雨纓長相廝守……
秦雨纓看得有些不忍。
也不知如許一來,算不算粉碎了月老早已牽下的那根紅線。
四十八歲,並不如何長命。
這個三字很有些不起眼,與古籍樸實的表麵一樣淺顯無奇。
陸泓琛苗條的手指微曲,一物從傀儡懷中竄了出來,懸浮在空。
傀儡既未點頭,也未點頭。
在她眼中,此人與那唐詠詩無異,皆是心機暴虐之輩。
可雨瑞失了影象,早已將他忘了個乾清乾淨,如此一來,事情倒是有些毒手。
冇等傀儡閻羅醒來,二人就分開了閻王廟。
牛頭馬麵拱手回聲,轉眼就消逝得無影無蹤。
原覺得這傀儡是另有圖謀,哪曉得他徑直反問:“我作歹多年,莫非就不能行一次善?”
秦雨纓心中正奇著,忽見那懸在半空中的古籍出現微光,麵前這傀儡,臉上的皺紋逐步淡去,渾濁的兩眼也重新變得清澈……
難怪傀儡能在陸泓琛眼皮底下埋冇如此之久,本來是有引魂珠互助。
“你籌算放過他?”秦雨纓感覺有些不妙。
紅線?
都怪那愛多管閒事的月老,連一個傀儡的事都要插手,也是有夠令人汗顏的。
“小世子也長得極姣美呢,眉眼真是像極了王爺。”另一人接話道。
那是一顆極小的珠子,呈灰玄色,大要似凝著一層薄霧。
她轉目看向身邊的陸泓琛,對上那雙通俗的眸子,頓時甚麼都明白了。
傀儡眸光一滯,麵上湧起喜色:“要打就打,要殺就殺,說這些有的冇的做甚麼?”
“你壽命未儘,臨時不必赴死。”陸泓琛伸出一隻手,掌心呈現一本古籍。
見秦雨纓恍然大悟,傀儡愈發咬牙,眼底怒意更深:“你二人本日是特地來熱誠我的不成?”
此民氣中所想的,竟是經常跟在雨纓身後的那小丫環,雨瑞。
秦雨纓瞥了一眼存亡冊,冊頁中的“傀儡”二字,已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姓名——嚴子默。
傀儡坐在地上,並不籌算來奪這珠子,早在牛頭馬麵將他擒獲的那一刻,他就曉得,本身的壽命已到了結束之時。
秦雨纓認出這是隱魂珠,當初她被點化為仙時,曾見過這類珠子,傳聞將此物隨身照顧,就連幽冥鏡都不能洞察其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