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下認識地抓上男人的衣袖,道:“讓我見見她,好不好?”
連彥沉了眼眸,循聲朝她地點的方向看過來,心中莫名劃過了一絲不安。
現在,男人溫熱的氣味噴在她的頭頂,凝著淡淡的龍涎香。如許近的間隔,讓她不由生了幾分寬裕與不安。
“謝母後掛懷。”輕瞥了眼連澈,他再施過一禮後,回身向殿門走去。
聽得此言,清淺悄悄看向阿誰端倪平淡的男人。這天子竟然還無子嗣。在她的印象中,天子都是夜夜流連花間,子嗣頗多。看來那日壽宴上的冊封,不過是他製衡朝堂權勢的手腕。
太後含笑道:“可貴皇上一片孝心。皇上也要保重龍體,莫過分勞累。現在你貴為天子,哀家再不能像疇前那般傾力照顧。你啊,老是不定時候用膳,長此以往會有損龍體。哀家不能守在你擺佈,隻盼著你身邊的人個個心機小巧,能經心奉侍。”
放銃,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吹吹打打,終是到了裕寧王府。
“哦?皇上說來聽聽。”太後柳眉一揚,彷彿很有興趣。
忽地頓住行動,連澈悠悠回身,隨行的池宋早已見機地躬身退到了三米開外。
看她這般模樣,連澈不耐地收回了目光,回身之際,隻留下冷冽斷交的幾個字,“你不配。”
“莫要讓朕發明你玩甚麼花腔,不然,你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冰冷狠絕的話語從他喉中逸出,帶著激烈的警告意味。
現在,大廳內鴉雀無聲,世人的重視力皆在一對新人身上,無人發覺,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抹清臒的身影正朝廳中一步步走去。
“哀家有些乏了。”輕合上眼眸,太後苗條的手指撫上額頭。
她正乖順地坐在那冷情薄涼的男人身側,一身淡藍衣裙,笑靨如花。
這一用力,倒是牽動了胸口的鬱積,一股甜腥直竄上喉嚨。她強即將其嚥了下去,喘了幾口氣,暗澹一笑,朝連澈緩緩跪下,“皇上,求你讓我見見她。”
見得此景,清淺唇角微微一翹。本來方纔對本身不甚待見的男人在被提到與mm的婚事時,也有如此赧然的一麵。
連澈臉上閃過戲謔的笑意,眸光卻似天山之雪般冷寒,“朕不知你是耍了何種手腕,讓太後如此偏疼於你。更不知你有何本事,竟讓竹煙為你討情。你大抵還不曉得吧,那日從相府返來後,竹煙便來向朕求一道旨。朕未允她,她便倔強地跪在朕的殿前,三天三夜。”
太後漫不經心腸端起茶盞,淺飲了一口,“本來是這件事。哀家不是已承諾過你,會給她一個妃位嗎?隻是現在行冊封之禮過於倉促,再緩些光陰,待統統籌辦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