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緊緊盯著本身,男人嘴角笑意更濃,“本來這裡也會有人來。”
“嗯,之前眾兄長都甚為繁忙,我便愛一人來此。久而久之,就萌發了出宮遊曆的動機。”男人打量著麵前眸色專注的女子,悄悄一笑,“為何我明顯是第一次見你,卻甚感親熱?”
“方纔你落花一舞時,唱的那支曲子是何名?”唇角蘊著淡淡的笑意,男人輕聲扣問。
清含笑了笑,並未應他,隻是將眸光緩緩挑向了不遠處。
世人目光皆聚向高台上的連澈。
清淺靜肅立於連澈身後。半晌後,火線終是傳來男人溫淡如水的嗓音,“蘇清淺,本日你就再舞一曲吧。”
連奕唇角一彎,蘊出了抹瀲灩的笑意,“七哥,這歌舞自是要的,隻是,臣弟另有所想。”
接受著世人各種打量切磋的目光,清淺邁著蓮步朝高台上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去。
垂首踏上高台,清淺將茶水遞與二人,便輕垂了眉眼,溫馨陪侍在連澈身後。
瞥了眼坐於本身身側的男人,沈如月眉眼淡淡地飲了口茶。連澈眼眸悄悄一轉,看向正低眉替他斟酒的清淺。
本日十一王爺回宮,連澈心悅,特地選在晚膳時分,在君蘭殿停止了一個小型家宴。
望了眼高台上的男人,清淺悄悄一福,隨之回身朝殿門而去。一身火紅的她挽著煙紗款款而行,並不見身後代人各懷心機的目光。
眸光轉向清淺,他唇角還是凝著由心而生的含笑,眼眸彎彎如月。
清淺一怔。她隻唱過一次,他竟記下了。
“雨碎江南。”清淺淡淡回聲。
待清淺端著茶水從大殿緩緩而入時,席間兩側已分坐了連澈的眾妃嬪與各位王爺。而在兩側席首端坐的,還是竹煙與九王爺連彥。
她白淨細緻的兩頰抹了點胭脂,唇色瀲灩,眉心特地點了一粒血般鮮紅的硃砂。
轉過甚,清淺看向那抹在花樹間漸行漸遠的背影,眸色清幽。
他將目光移向身邊的連曦,道:“六哥,將你的玉笛借臣弟一用。”
連奕目不轉睛地盯著殿中環繞輕舞的女子,彎彎的眉眼中透出一抹秋水般的躍動。
此言一出,眾妃嬪眸中的驚奇之色更甚方纔。現在,她們紛繁低語猜度此人是誰。
高台上的那人也頓停止中行動,深深凝睇著她。
“王爺,你剛進宮便來了此處。現在太後孃娘已收到你回宮的動靜,正在永寧宮候著你。”身後,一名小僮模樣的少年躬身而語。
半晌工夫,清淺換好衣裙款款入殿,幾名琴姬已婉婉落座,席間的談笑聲也隨之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