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緩緩睜眼,看向不遠處的女子。
宮女一起將她引至一處精雕細琢的殿門前,清淺推開嵌著兩隻金色圓環的大門,稍頓半晌,終是邁開了行動,向殿內走去。
跟著口鼻中憋住的氣味垂垂耗儘,清淺本能地伸手探向他,卻彷彿永久也冇法觸及。
周身被暖潮的氣味包抄,清淺深吸了口氣行至池旁。她褪掉衣裙,沿著石階一步一步緩緩下到池中。
見她返來,清洛將食籃中的糕點取出,推至她麵前。本日她進宮來,便是特地將蘇夫人親手做的糕點捎給她。
溫熱的池水中,很多感官並不如冷水中那般靈敏。清淺看著男人,心頭湧上萬念俱灰的懊喪,隨即緩緩合上眼眸。
惜妃。
連澈目光掠過盤中的綠頭牌,苗條手指拈起此中一塊,翻了疇昔。
小憩了半晌,她悄悄睜眼,卻瞧見一抹熟諳的高大身影,正緩緩踏進水池。
好久,待清淺撐著痠痛的腰從龍榻上爬起時,一向候在殿外的宮女便將洗漱器具與午膳端了出去。在宮女的服侍下用過午膳,清淺便被帶至花月池。
這甜膩的觸感,他馳唸了好久。之前那些翻翻滾滾的念想雖已被強壓下,可現在,他全然不想再束縛本身。
不過餘寸的間隔,現在於她,倒是萬水千山。
他是她平生都掌控不住的人。
被他拖拽著沉入池底,清淺蹙眉望向本身上方的男人,不由想起那日在花池溺水的經曆。這類事,一次便已充足。
在殿內一向陪侍到晚膳後,清淺有些睏乏。此時,門口悄悄出去一人,恰是敬事房的寺人。
清淺輕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邇來幾日,他都去看望竹煙,卻因她傷勢未愈,不便服侍,他也未曾過夜。
現在,那全數濕儘的衣衫正緊緊貼合著她小巧的身材,髮梢的水珠則沿著白淨的臉龐,緩緩淌至她尖小的下頜,一滴一滴地墜入池中。
好久以後,清淺再次睜眼,四下已是一片明黃,她再度回到了龍榻上。
連曦一麵品茶,一麵獨自說著連澈的各種愛好,清淺卻未應一句話。
朝連澈見過禮後,他便起家行至龍案旁,將木盤呈至連澈麵前。
待連澈回到重華殿,連曦便向他稟告燕江府管理的近況。連澈點頭之餘,發起連曦留在帝都供職,不必再去外府。
聽得此言,清淺微微一愣,隻道本身在殿前服侍繁忙著,一向未出重華殿。清洛點了點頭,便也冇再多問,隻是同她閒話家常。
那人正著一襲月白中衣,怡然靠在池畔,輕合著眼養神。如墨的髮絲已全數散開,髮梢冇入水中,隨波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