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還是好生躺著吧。大夫說你失血過量,身子極虛。”鈴香黯然將目光移至女子纖細的手腕上,那白淨中一道鮮明觸目標疤痕讓她輕皺了眉。
初春的清風揉卷著凝有苦澀氣味的花瓣,將之緩緩拂落在女子的裙角鞋畔。女子指尖撩過耳際的髮絲,凝眼看向街道中心熙攘的人群。
“我不甘心……不……甘心。”
而恨,亦在她心底肆意瘋長。
鈴香喉間哽咽,伸出微顫的手替她拭去唇角的鮮血,“蜜斯,你這是何必?”
羅裙?
她拖著怠倦的身軀,徐行來到院落外的水池邊。這裡有一片花林,樹木種類雖各不不異,卻皆整齊排開,花兒亦生得鮮豔。
“本日,本是九王爺前來府中給二蜜斯下聘,想不到連皇上也切身而臨。現在,府裡定是張燈結綵,又有誰會憶起你在這裡受過的苦。”
統統終將閉幕。多年的執念,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幻象。心,就像被撕扯過普通,呼吸一口都感覺疼痛難忍。
隻覺有甜腥湧上喉嚨,女子哈腰之餘,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似是已耗儘滿身力量,她直直栽倒在地。
好久,柳璃隻覺滿身痠麻,身材似被重物壓住。她艱钜地動了脫手臂,緩緩坐起家。下一秒,卻有一名身著藍色羅裙的女子直直映入視線。
再度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打翻在地,柳璃衰弱地趴伏著。現在,她左臉已是紅腫滾燙,唇角亦排泄點點血絲。
見鈴香似已默許了本身的測度,女子眉間一蹙,猛地支起家子,“我要出去……”
火線有一張圓桌,圍坐之人皆在看她。
“你們是誰,這裡究竟是哪兒?”柳璃怔怔看著世人,輕顫地問。
輕皺了眉,她開端儘力回想方纔的統統,本身明顯是在舞台上演出,然後吊燈不測墜落,彷彿砸到了她。莫非這裡就是身後的天下?不,不成能……
“鈴香……你……方纔說甚麼?”女子唇輕動,緩緩伸開了眼眸。
隨連澈一道而來的紫衣女子端倪微沉,眸中儘是龐大迷惑之色。
“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柳璃尖叫著跌跌撞撞地逃離了池畔。
瞥了一眼街中氣象,連澈輕靠椅背,合上了眼。賜婚一事,他思慮過好久。蘇柏年乃當朝左相,權勢不容小覷,但他獨一可用的女兒,是連彥的心頭之愛。
她的心跳猛地一滯,頓覺驚駭,這究竟是哪?本身如何會是這副打扮?
相府院內。
見得此番景象,鈴香大驚,隨之瘋了似的抱起她,將她的頭靠在本身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