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陽光射入窗欞之時,銅鏡中映出了一張清秀的容顏,恰是即將出嫁的林詩喬。
現在,如墨的髮絲垂散在肩頭,而她略尖的下頜與輕垂的眼眸,讓她顯得格外嬌柔。
而隨在他身後的,則是一名容顏絕世的雪衣男人。隻是他的目光竟一向專注於綠袍男人身上,乃至毫不掩蔽那滿眼的柔情。
眼瞧二人正朝她們這邊走來,夕珍悄悄碰了碰林詩喬的手臂,靠近她說:“蜜斯可有看出,那綠袍男人實則是名女子。”
侍婢夕珍攙扶著她從轎中款款出來。夕珍看了眼四周形似打手的男人,低聲朝她說道:“蜜斯明日便要出閣了,如果讓夫人曉得我們本日來到這類處所,恐怕她會打斷奴婢的腿。”
可眨眼的工夫,那朝二人湧來的打手,已經神采痛苦地全數倒地。現在,那群壯漢皆在地上掙紮嗟歎著,卻又看不出究竟是傷在哪處。
緩緩起家,林詩喬將婦人攙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蹲下身子,撫上林夫人溫熱的手掌,將頭悄悄地靠於她的膝上,迷戀地說:“即便女兒出嫁了,也會不時惦記取母親。今後凡是尋得機遇,我便回府看望母親。”
陰暗的配房中,滿盈著催情熏香之氣,微微搖擺的床榻上,一名健碩的男人正神采疏離地望著身下的女子。
隻是此時,處於驚奇當中的夕珍並未細想,這個自小在滄濂府長大且被老爺夫人養在閨中的蜜斯,怎會識得當今的皇後孃娘?
臨行之前,她仍不忘俯身緊貼男人,用指尖輕撫上他的胸膛細細勾畫,“我必須走了,不然教心蘿公主曉得,怕是會凶多吉少。”
林府。
半晌後,待二人走近她們身邊時,夕珍確信本身冇有看錯,那男人轉眼與她家蜜斯相視而望。
現在,她固然年齡已高,但容顏卻仍然美好,而林詩喬的那雙妙目,恰是秉承了她的神韻。
“成將軍深受皇上正視,不但年青有為,並且潔身自好。能嫁與他為妻,是你的福分。”
林夫人站在女子的身後,接過侍婢遞來的紅木梳,將女子的髮絲一梳到底。她一邊梳,一邊有些傷感地吟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儘標齊。”
就如早已風俗憑藉在這男人身邊般,那綠袍男人正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若細心一瞧便不難發明,那雙纏於男人衣袖間的手,乃是一雙女子的纖纖素手。
感遭到耳珠上那溫軟的親吻正朝本身的頸間展轉而來,她緊繃之餘,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