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澈挑眉瞥了眼殿門處,嗓音帶了幾分誘哄,柔聲問道:“那你得先奉告父皇,為何單獨捧著紫楹花?”
清淺抱著懷中眉眼如畫、粉雕玉琢的孩童,徐行朝凝睇著本身的連澈款款而去。
這道皇榜,乃是清淺與連澈一道製定內容並昭告天下的。那明黃錦緞上的每字每句,都深凝她心。
之前,二人因某件事而定見分歧,她回絕與連澈同床而眠已經一月不足。而連澈卻隻是用心腸待在重華殿措置政務,耐煩地等著她的到來。
天幕中飛雪還是,清風仍然。隻是這般風景這番人,卻早已在無聲的循環中倒轉了宿命。
花開初夏,秋暮夕月,韶華亦如河道般脈脈不得語,但那輕緩流轉而去的遠方,倒是悠長連綿,展轉無邊。
一樣帶著遺世獨立的清貴文雅,仍然有著傲視天下的冷睿狂傲。隻是,他的眼中現在多了一抹隻為她所具有的流光。
自她誕下兩個孩子後,便把時候與精力都放在他們身上,有些蕭瑟了連澈,偶然還會在理取鬨,但他卻從未嗔惱過分毫,更未對她發過脾氣,隻是非常知心腸包涵著她。
而之前一向在宮中與蘇柏年府中出冇的奧秘黑影,亦是他的人。
此時,高台上男人那幽深的眼眸,正一刻不離地追逐著她的身影。
她看著坐於連澈膝上嬉笑玩鬨的連心,愁悶地咬了咬牙。冇想到這孩子一見到他,便將本身方纔千叮萬囑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乃至還主動交代了統統。
則承太子與公主週歲之誕,朕與皇後心感甚悅,故望吾民與以同祈,聖佑康泰。現在,朕特明示廣眾,與普天共慶並大赦天下,覺得福澤百姓。
下一秒,清淺唇上便傳來了溫軟纏綿的親吻,而二人間的兩名孩童,則雙雙被他的大掌蒙上了眼睛……
日子久了,清淺便愈發感覺本身彷彿有些率性。因前次那事,她一向都頗感慚愧,想和連澈報歉卻拉不上麵子,是以纔有了方纔連心獻媚送花的一幕。
在批閱方纔送來的一摞奏摺時,連澈對一本奏摺多留意了幾眼。隻因那本奏摺中提到了銀髮男人之事。
暖熱的掌心緩緩觸上她的腰際,連澈用力一帶。
連心皺了皺粉嫩的臉,轉著眸子思慮了半晌後,嗓音軟軟地說:“母後說了,不能讓父皇曉得她也一道來了,不然她會很冇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