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練習了幾番男人說話的語氣與神態,清淺便整整衣袍,跑出房間。
二人點頭,徐行行至圓桌旁落座。
連彥嘲笑,回身對清淺道:“今後夜晚莫要一人外出。”
“哎喲!”男人忽得鬆開了力道,一隻手捂上了左臉。
她實是未想到,本身一夜竟被那男人騷擾兩次。抬高了頭,她偷偷瞄向一向沉默不語的連澈。
輕撥額前髮絲,清淺羞赧地笑了笑,“來了。”
他不想讓這女子在本技藝上有任何閃失。
那淺顯至極的青色衣袍穿在她身上,倒是一番彆樣情懷。她身形薄弱,縱使不著粉黛,肌膚亦是白淨無瑕。偶爾抬眸,纖長精密的眼睫便悄悄顫抖。
清淺乾脆喚了伴計送來一壺熱水,又將桌上的茶具一一涮潔淨,開端為大夥兒泡茶。
緩慢掃了清淺一眼,連彥將右臂緊緊環上她的腰,把她護在本身懷中。輕吸著她周身傾散而出的暗香氣味,連彥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亦跟著他輕巧的閃躲和狠惡的打擊越收越緊。
連彥卻一副怡然得意的模樣,眯著眼笑得像隻狐狸,“確是因你之故,大師纔沒睡個安穩。”眸光一轉,他成心偶然地瞥向了連澈。
半夜之時,她迷含混糊地感到呼吸有些蹇滯,彷彿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緊皺了眉,她下認識地閒逛著腦袋,艱钜地展開眼。
現在,他正負手立於門口,黑夜隱去了他的容顏。雖說她不能看清他的神采,但這男人也同連彥、池宋一樣,聽聞異響,隻著中衣便趕了過來。
討厭地彆開眼,清淺狠力推拒著他,“再不罷休,我便喊了!”
“嗯,本日多謝你了。”
“真是好來由。”隱了笑容,連澈語氣安靜無波。
現在,被連彥緊緊攬在懷中的女子,正略顯寬裕地垂著頭。
緊咬著牙,清淺卻做出一副乖順的模樣,“爺可否讓我穿上繡鞋後再跟你走?”
清淺將沏好的茶水遞至二人手中。連彥輕飲一口,不由得便將目光移向了她。
因為慣性,她是捎帶了一股力量撞入他懷中的。現在,連彥麵前飛揚的,儘是她潮濕的髮絲與發尖固結的水珠。
現在,一名青衫玉麵的少年幫手執茶壺,往每個茶盞中一一斟水。晨光透過窗欞映在他身上,有風吹來,他頭頂的髮帶便隨風輕揚。
清淺不信,如有所思地看著他。連彥微皺了眉,瞥了她一眼,嗓音微冷,“看我做甚麼?”
男人眸中閃過陰冷之色,看準機會取出匕首,欲朝連彥的右臂刺去。清淺一眼瞧出男人的動機,順勢抓起了床榻上的枕頭,跨出一步朝連彥手臂上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