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宇還不過癮,側身讓過樓儘香:“我是為你好,你再膠葛不休,和一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對哦,一白?”
這小女人,壞到頭了,口頭上奉迎不說,還把難堪留給他!
她漫不在乎,沈仲白卻鬨了個大紅臉:“我……我……”他清清嗓子:“你不會武功,路上還……還是謹慎一點。我得把你安安然全……交給大哥。”
沈一白劍眉一頓:“她如何了?”
沈一白猛地停下腳步,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程皓宇刹不住腳,幾近撲在沈一白懷裡,氣急廢弛隧道:“你笑!你對勁!你覺得你好了不起!我這麼說可不是為你,我是為的我本身。”
沈仲白大驚,丟開那白衣人,轉頭便追。但他的輕功不及那人,垂垂地越落越遠,終究連那人的影子都不見了。他又氣又急,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地,怔怔流下淚來:“大哥,我……我對不住你!”
“仲白的武功也不如一白好。”程皓宇心中微歎,“那人是誰?莫非他想粉碎我和一白的婚事麼?”不容她多想,俄然被一條纖細柔韌的手臂圍住了腰肢。她乃至隻來得及叫聲:“仲白……”就像騰雲駕霧般身在半空。
她認出來了,來的恰是昨夜第一個劫走她的人。這女子在昨夜蒙麵當時,仍可看得出她的斑斕,更何況此時此地?----因為有她的到來,天氣像是暗了一下,隻要她的麵貌刺眼奪目。
沈一白微微一笑,如同天涯的朝陽,暖和光輝:“仲白,你小子。這麼久才把我的新娘送到這,我都等不及了!”
沈一白驚詫,剛纔還口口聲聲說“不奇怪”他的小女子,俄然變得和隻鬥雞似的要和情敵較量。
程皓宇內心澀澀的,幾近陪著她掉淚。
程皓宇格格一笑:“你這麼瘦,有本領……”
沈一白道:“我既然決定了,就毫不罷休。”
夜色那麼深沉,那邊模糊傳來馬匹低嘶的聲音。程皓宇忍不住歎了口氣:她固然刁蠻,卻從未在大事上違背過阿爹。
程皓宇玩皮,越見他發慌就越是逗他:“叫錯了,你得叫我‘嫂子’嘛!”
直到半年前,沈一白找上門來。
“沈一白的確不是東西。必然是他害得她悲傷難過。”程皓宇滿腔忿忿,大聲道:“你罷休,放開我!”
程皓宇本來很憐憫她,這時不免有點活力,連蹦了幾個鋼彈出來:“你當然比我美,比我馳名,那又如何樣?一白娶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這還用問啟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