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雲初定道，端倪揪了起來。

穆初雨看著他，渾身顫栗，兩個她在心中狠惡地交兵……她是雲初定的小師妹，她是七虹門的門主……

雲初定淡淡地笑笑：“我們之間，無所謂誰對不起誰。如果當年的我不是有一股傲氣，不甘居於人下、不甘受委曲，如果我能為了你而低調劑事，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模樣。”

“完顏晉不敵雲旗主，帶著渾身血汙逃脫、不知所蹤。這麼多年都冇有再呈現過，應當是死了吧。如果在那場事情中也立了一點功，遲於雲旗主一年後接任赤忱旗旗主之位。”

似是曉得他在想甚麼，穆初雨問道：“大師兄，在追一個女人？”

還怪你麼？雲初定看著她仍然斑斕卻不再年青的臉，他當然很清楚疇前那事的來龍去脈。他的遠行並非誌願，而是被迫。

此生最愛的男人，她再無機遇與他共度人生。

但是或者是因為不是當事人，或者是他教內另有些不傳辛秘，實際上烏都奈之所言，有很多處所語焉不詳，他們也隻能知個大抵。

穆初雨頓腳道：“他就是這般長不大，如何說都不聽。”

終究，她抽回了手：“太晚了……”

天氣大亮之時，雲初定終究看到數裡以外綠岫的背影，綠衣青馬，在衰黃的草原上愈顯翠綠；而她的體型苗條，在廣袤的六閤中又是纖細的。

四目相對，皆儘驚詫。

穆初雨心如刀絞，是的，十年之前她就做出了挑選；就算是重來一遍，她的挑選仍然如此，那麼，她現在期望他甚麼呢？她配不上！

一起追下去，追下去，先把她追返來再說，他令本身隻存有這個動機。忽而又想，這麼這麼一向追下去、追下去，不消逗留。那樣也不錯。

雲初定看著她的神情，俄然莫名地笑了笑：“你老是把他當孩子。”

雲初放心中微急，催動愛騎一陣疾走。垂垂地逼近她，瞧準了方位、騰身而起，攔在她的馬前。

“可惜我冇機遇晤一見她。”腔調是往降落的，有點無法的味道在裡頭，她換了個話題：“草原……挺好。”

烏都奈說完，幾人都唏噓不已。

雲初定俄然想起他策馬而來的目標，看看穆初雨的衣衫，色彩雖與綠岫的類似，式樣卻截然分歧，隻是隔得遠了，看疇昔難以辯白。

光陰在刹時迴流：聯袂、歡歌、鬥劍、戲水……彷彿昨日，曆曆在目；現在天，他們又該走到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