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晉不敵雲旗主,帶著渾身血汙逃脫、不知所蹤。這麼多年都冇有再呈現過,應當是死了吧。如果在那場事情中也立了一點功,遲於雲旗主一年後接任赤忱旗旗主之位。”
雲初定將她的手放到唇邊悄悄吻了下,像很多年前那般,柔聲說道:“你不要嫁給他。好嗎?”
“師妹?”雲初定怔住了,萬不料昔日愛侶,竟在不測的景象下相遇。他們已經多少年未見麵了?十年?不,比十年更久。
“小孩子為了引發大人的存眷,都喜好用心肇事。你有冇想過,初動也是如此?”雲初定看得再清楚不過,“你要嫁給展嘯,是為了七虹門,是不是也在為他清算殘局?”
他不肯想、不敢想;因為他太清楚這些似無聯絡的人和事,全在一張網當中。回想與實際的網。愛恨與情仇的網,必定與決定的網――這張網綿綿密密、令人堵塞。
光陰在刹時迴流:聯袂、歡歌、鬥劍、戲水……彷彿昨日,曆曆在目;現在天,他們又該走到那邊去?
馬蹄的的,風在耳邊。雲初定凝神不散。用心馳馬。他不肯想得太多,不管是綠岫的情義,還是未知的前路。乃至是估計的爭鬥。
雲初定哈哈一笑,眼睛卻冷冽得很:“穆師妹,既是如此,你問我還怪不怪你,又有何意義呢?”
七虹門上任門主是穆初雨之父,他一心想要把七虹門當作穆家奇蹟。穆初雨原有個幼弟,他們父支屬意將來傳位於他。但是他年紀尚小,雲初定這大師兄光芒過盛;穆老爺子非常擔憂將來七虹門再無穆氏職位,竟然出損招讒諂雲初定,這纔有雲初定出走中原。
似是曉得他在想甚麼,穆初雨問道:“大師兄,在追一個女人?”
雲初放心中微急,催動愛騎一陣疾走。垂垂地逼近她,瞧準了方位、騰身而起,攔在她的馬前。
雲初定淡淡地笑笑:“我們之間,無所謂誰對不起誰。如果當年的我不是有一股傲氣,不甘居於人下、不甘受委曲,如果我能為了你而低調劑事,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模樣。”
但是或者是因為不是當事人,或者是他教內另有些不傳辛秘,實際上烏都奈之所言,有很多處所語焉不詳,他們也隻能知個大抵。
此生最愛的男人,她再無機遇與他共度人生。
四目相對,皆儘驚詫。
綠岫竟這麼平空消逝了?她一個孤身女子,會去那邊?
“是,他又闖了禍。我大抵能猜到他在那邊,隻是,他若還這般執迷不悟,怕是冇人救得了他。”雲初定想到柳初動這回闖的禍是參與薩滿教內政,尚不知如何告終、可否告終,眉頭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