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動又退了一步,調-笑道:“我不呢?”
或許,在分歧的物種當中,都存在這類對比,螻蟻雖小,必然一樣被比它們更小的事物所俯視,而這或許是巨人族留下的遺址,亦會有更加龐大的物種在俯視它們。
“你來乾甚麼?”綠岫的語氣比她本身估計的要溫和。莫非她不該該對他冷若冰霜、棄若敝履,連說話的機遇都不給他麼?或者,亦該當作無所謂——可為甚麼她的心另有些微微的疼?莫非那是舊傷疤重新裂開的代價?
莫非她對自在,對愛的尋求,也隻能停在“想”的層麵麼?
噹啷一聲,綠岫手中的神杖落下地來,柳初動右足一挑,將神杖挑起,緊緊捏在手中,一邊卻已製住了綠岫。
實際擺在麵前,感慨何用?(未完待續)
同聖女的更替典禮一樣,護教雙旗的旗主更替也在聖壇停止。
俄然想起展眉,她不覺淺笑了。這丫頭,就是她的胡想。此生她或許都飛不出薩滿教的籠子,但是看著展眉幸運地翱翔,便彷彿是她在幸運翱翔普通。
這麼多年疇昔,綠岫仍然清楚地記得她第一次利用聖女權柄時的統統細節:阿誰典禮是宣佈雲初定為新一任碧血旗旗主。
多麼奇妙的氣象,十歲的小女孩,為幾近是本身兩倍高的男人賜福。他跪在她身前,她不消俯身,就能直視他。
柳初動笑了笑:“謝了!”他退開兩步。綠岫這才發明,他手上所持的,竟是神刀!她急了:“你能夠走,神刀留下!”
統統看似安靜。但是綠岫動了。
綠岫苦笑起來,想這麼多過往,毫偶然義;想得太多,不過徒增傷感。又為何要想?
在她的愣神中,柳初動站起家來,癡癡地望住她:“你還是這麼美,就是清減了很多。你,你還恨我嗎?”
穆初雨是好的,可惜感染了太多江湖的血腥和心計,再不複是雲初定口中阿誰溫馨超脫的師妹,而柳初動……
綠岫將雙手搭於雙肩。伏於真神腳邊,沐浴於真神仁慈的目光,冷靜唸誦,為統統她在乎的人祈福。
她的長裙拖曳,掠過冰冷的地,巨石鋪就的長路,通向聖壇最後那尊薩滿真神寶相。真神始終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而目光仁慈。綠岫常想摘下真神的麵具,但這終因而隻能存在於“想”的層麵罷了。
而柳初動在驚奇之餘,腦筋轉得比甚麼都快:“我早該曉得,你並非平常女子。”他的語氣中有情義綿綿,有欣喜讚歎,有懊悔不已,活脫脫是個之前丟棄舊情-人、現在卻蕩子轉頭的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