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悄悄叫苦,心中大怨小呆竟然冇有及時拉住她;這回真是騎虎難下了!
展眉不肯逞強、更不肯錯過這個結交心目中的豪傑的機遇,接過酒袋,學著雲初定的模樣抬頭便喝。哪知這酒之烈,遠非她疇前所喝的江南水酒能比。酒方入喉,便如一把刀割過普通,當即嗆得連連咳嗽,一張臉兒漲得通紅。
雲初定長歎一聲:“疇昔各種,比方朝露,我與穆師妹畢竟是不能轉頭了。”然這悵惘的意味一閃即逝,他盯著柳初動問道:“你若想替穆師妹抱不平,早就該來了。我旗中歡迎很多過往的中原武林人士,你之成名在五年前。為甚麼你五年前冇來找我問罪,現在卻來了?初動,你有事要找我幫手?”
以是,明顯是第一次喝喊那麼烈的酒,明顯冇有人要求她非要喝下去;但是她卻倔強地提起酒袋,再次抬頭喝酒。
柳初動看了雲初定一眼,說道:“師兄為我說句話。綠袖是我未婚妻,我們的婚事遭到一個女子無端粉碎。這事原是我的不是。請師兄教教我,該如何挽回。”
有了第一次的經曆,今次她有了心機籌辦,入口雖烈,嚥下時已冇那麼難受。但那到底是烈酒,頓時如一條火線從口開端直燒到她的五臟六腑,彷彿全部天下都要倒置,她還是搖搖擺晃地讚道:“好……好酒!”
剛纔的哀痛被他敏捷地埋冇好,雲初定規複了平常阿誰淡定而有大將之風的他:“若穆師妹或七虹門遭受不測,你不會這般好整以暇。這事應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同我說,我必然極力幫你。”
展眉道:“我和你之間冇甚麼好說的了。解釋?解釋有效的話,你我何至於此?”她的語態出奇地安靜、那也是柳初動從未見過的她。
展眉聽了,氣得粉臉通紅,這本是他二人的事,柳初動卻搬出雲初定來,還口口聲聲“未婚妻”,這,這讓她今後在雲初定麵前如何做人!
柳初動乍見到她,吃了一驚,反是雲初定像是早已預知,悄立一旁,看他們如何對答。
柳初動想上前扶她,展眉將手一擺、擋住他;喘了口氣,再次提起酒袋。
不等柳初動答覆,轉向雲初定施了一禮:“小女子展眉見過雲旗主,自傳聞雲旗主威名,小女子便非常敬慕,現在得見真人,真是再好冇有了!”前一句話還說得文縐縐的彬彬有禮,前麵一句又暴露花癡本質。
柳初動恨恨隧道:“師姐的心苦得很,你卻在漠北做你的‘大漠窮秋’、一旗之主。師兄,我是敬師姐,纔跟她喊你一聲師兄,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