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傳來的陣陣痛苦,他伸手捋起男人濕漉漉的長髮,想把它們從對方頸間扒開,五指卻被糾結的髮絲重重纏住,如同一尾撞進了魚網的魚般冇法擺脫。熱水灌入口鼻,連呼吸也難以矜持。
曉得這傢夥的嘴巴裡冇一句實話,赫洛磨了磨後槽牙,一手揪著對方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扯起來,心狂跳不止,“滾出去。”
他攥緊手裡的筆,盜汗涔涔地坐下來,實在他的內心很清楚,即便冇有人奉告他,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串他在乎識不復甦的狀況下留下的血字,也隻是在不得已的狀況下作為遺言而存在。但可惜,這個小子遠遠比他設想得更加剛強。假定他不及時製止他,赫洛或許會把“入侵他的大腦”這件荒唐而傷害的事情成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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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後料想中的劇痛冇有到來,赫洛頭暈目炫地摸了摸脊背上的鋼釘,才驚詫地發覺沙耶羅的手掌竟然墊在腰間,將他托住了。
他架起沙耶羅,掃視一週,便重視到等待在門外的安藤的非常神采,赫洛不由生出一種“被抓姦在床給人圍觀”的錯覺――而他不得不承認,本身和沙耶羅如許一起跌出門外的景象的確有點惹人遐想。
而赫洛倒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勢,麵無神采地聽任著營養液一點一點冇過沙耶羅的身軀,在醫療艙的把持鍵盤上按下了“深度休眠”的按鈕。
心臟彷彿被那幾個釘入對方脊背的鋼釘鑽出一個深深的洞穴,沙耶羅滿口都是血腥味,心疼得連呼吸一口也連著全部肺腑一塊發痛。而同時,一種是激烈的佔有慾跟著庇護欲接踵而至,錘擊壓迫著他的心臟,讓他冇法負荷那種想要把對方關進本身的籠子裡,狠狠心疼的打動。
“……”
如何會如許?隻要失火纔會震驚滅火裝配,可醫療艙怎會俄然失火的?莫非是沙耶羅本身披髮的輻射或者電壓不穩導致的?
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
“不,是‘銀翼周遊者’。一種浪蕩在太空裡的,自在安閒的精靈。”
但絕對是不帶一點兒牢騷的――沙耶羅曾經一度連內褲都幫他洗。他搖點頭,甩開那些不應時宜跳出來的恥辱的影象,擦乾沙耶羅的臉,心虛地低下頭,有些倉促地抓起烘乾機吹向對方的身材。
“沙耶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