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巨大啊。

“不，那隻是一個工蟻。”

以及被推下直升飛機時，阿誰金髮碧眼的天使般的青年對準了他的槍口。

假的。

赫洛奇特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人頭，那是一個女人的。

沙耶羅在說：“放心，他們聞不到我的氣味。”

赫洛點點頭，抬腳跨過地上的屍身，目光從那無頭軀乾上掃過，不由一滯——那小孩的屍首脊背上，肩胛骨向外翻起，並且長出了一些玄色的骨刺，就像是一對翅膀的雛形，好像惡魔附體普通。

他低下頭，一片暗影掩蔽赫洛的視野，異化著血腥味與汗味，另有這個男人身上令他沉淪的氣味。他的呼吸粗重而傷害，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掌心滾燙得像烈焰，像熔岩，熔燒他的血液與呼吸。

無頭的肥胖身軀軟軟地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一顆人頭咕嚕嚕地滾到赫洛腳邊，孩子那張慘白稚嫩的麵孔上，一雙泛著暗紫色光芒的眼睛死不瞑目地大睜著，他冇忍住看了一眼，就立即難受得跌坐在地，乾嘔起來。

而這類殘暴的行動，卻在每個國度的軍隊中都被廣為采取與實施著。

那是一大片姿勢詭異的人影，正在朝他們的方向行進。

赫洛鬆了口氣，隨即一片暗影又漫上了心頭，感到沙耶羅的手指挪到他的背上筆劃了幾下，他立決計識到這是一種隻要他們倆能懂的數字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