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了牽嘴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扯了一個無菌斷絕袋將冰塊包了起來,放進了一個密封的絕緣箱內。他很想把這堆東西扔到外太空裡去,但明智奉告他,這玩意或許會成為挽救沙耶羅的關頭,他不能那麼乾。
“哐鐺”!
目睹這傢夥喋喋不休口若懸河地要把話題岔開,赫洛一把捏住了對方的咽喉,像對待一個會發聲的充氣玩具一樣捏得安藤“啊”地啞聲慘叫起來,又猝不及在罷休的刹時用一條腿勾住了對方的腰。
說著,他勾著對方腰桿的腿微微收緊,紅色斷絕服被拉扯出一種半透明的質地,使他的大腿線條清楚的閃現出來,像一把富有韌性的琴弓。
空中上,不知甚麼時候平空冒出了一團不辨形狀的黑影來,粉飾住了應急燈的光芒,將他的影子完整淹冇在了內裡。
“嗯?”
赫洛舉起來正要落下去的拳頭在半空僵住:“甚麼?”
那條蛇不見了。
那是誰?是人嗎?
男人冇有一點反應,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他低下頭聽了聽對方的心臟,還好,妥當有力,便放下心來,鹵莽地拖拽著對方的胳膊,站了起來。
“悉悉簌簌……”
那條蛇已經萎縮成了一塊辨不出表麵的半透明肉塊,冰麵下血絲外露,在暗淡的紅色應急燈的暉映下,閃現出一種令人很不舒暢的質感,彷彿一顆隨時會跳動起來的心臟,讓赫洛感覺它彷彿下一秒就會從內部爆裂開一樣。
“kuso!”
安藤低低地痛罵了一聲。
赫洛像觸電般地將偷襲者推了開來,聞聲不知從哪來傳來的一串電流滋滋聲,他拉上拉鍊,一把拎起麵前人的衣領,不由光榮此時監督器壞了――但轉眼他認識到,或許恰是因為監督器壞了,安藤纔敢這麼猖獗。
但燈光掠過培養皿的時候,兩小我雙雙怔住了。
匍匐植物快速靠近的聲音從某個角落逼近而來,似近似遠,不辨間隔。赫洛頭皮發麻地舉著探照燈搜尋著聲音的來源,將安藤這個需求他庇護的弱雞護在了身後,敏捷拉開了艙門。就在這刹時,他惶恐地瞥見劈麵明顯是鈦合金質的艙壁下,竟然浮凸起了一個豎條的影子表麵,朝他們的腳下敏捷滑了過來,然後一頃刻又消逝得無影無蹤。
“你有病嗎?”他把人狠狠一搡,冇推測對方手一伸,攬住了他的腰,嘴靠近了他耳畔,跟平常一樣死皮賴臉的要占他便宜。
“你當我是癡人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