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男人像一匹烈馬般狠惡掙紮著,那股蠻力幾近將他掀到地上,迫使他不得不騎在對方身上才得以將對方壓抑住。
“沙耶羅,你剛纔在跟我說話嗎?”他撥了撥對方的手指,像給植物人做複健那樣,但願啟用對方因休眠而能夠仍處在假死狀況的感官。
一種粘膩似蛇爬的觸感碰到了他的腳踝,他想逃竄,想呼救,血液卻凝固成了冰塊普通,令他整小我轉動不得,連神經也彷彿停止了運作。
他彷彿在死力忍耐著暴躁的情感,伸直起了手掌,骨節哢哢作響。
麵對著這個朝思暮想的人,他竟莫名感到了一絲驚駭。如果是彆人,他恐怕立即會拔槍對準對方的腦袋。
他遲緩地扭過甚,眸子模糊閃動著妖異的微光。
血壓降低讓他頭昏腦漲,征服欲收縮到了極致,靠近沙耶羅的頸側近乎威脅地哼出了聲:“我長大了,沙耶羅,你休想再甩開我。”
冰冷的氣霧沖刷到頸子裡,激得他打了個寒噤,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就冷卻下來,就在此時,鏡前燈俄然閃了一閃。他的餘光掃過鏡麵,一股比氣霧更徹骨的寒意便驀地間襲遍了滿身,把他凍成了一塊冰雕。
顧不上幾欲散架的脊背,他抓起醫療艙上的注射導管,追上去抱牢對方的身材,按下了阿誰綠色的健,將平靜劑推了出來。
感到沙耶羅的手腳垂垂敗壞下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每塊肌肉都因用力過分而緊繃著,一時竟然轉動不了,卻在這時不期然地感到了身下的非常,血液頓時湧到了頭頂。
那脈搏狂跳的頻次幾近讓他感覺對方會俄然站起來,把本身按在地上揍。
是自當時開端,他常常在沙耶羅麵前感到激烈的恥辱,卻越是恥辱便越是鎮靜,越鎮靜便越恥辱……彷彿構成了惡性循環的疾病。
為此他還一度痛苦得去看過大夫,嘗試冷淡沙耶羅,但無濟於事。
真是……見鬼了。假定不是因為那針抗生素,他是得了甚麼病嗎?
可對方是沙耶羅。
他晃了晃頭,甩去這類荒誕而令他難受的錯覺,緊緊擭著沙耶羅並不聚焦的視野,鼓起勇氣把手搭到對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