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夜我剛巧帶著少主出去處事,躲過一劫,能夠洪幫已無一命脈。
那一夜的搏鬥過後,全部洪幫化為一片廢墟,滿地鮮血流淌,周遭數十裡的地盤都被染成了紅色,彷彿在訴說著那場慘烈的悲劇。
對於當年之事,穀提可謂影象猶新。他緩緩閉上雙眼,彷彿墮入了回想當中,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那是一個暮秋時節,半音教主曉河仰仗著所謂的音樂神功,自視甚高,企圖一統江湖。他不但肆意挑釁各大門派,引發無數紛爭,還草菅性命,濫殺無辜。我幫幫主得知此過後,心急如焚,立即奮不顧身地趕往出事地點,想要極力化解這場爭端。”
自那今後,我本來籌算將少主打形成一名技藝高強之人,讓他能夠為父親報仇雪恥,重振洪幫昔日的光輝。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少主的資質實在平淡至極,底子冇有成為練武奇才的潛質。麵對如許的實際,我也隻能無法地挑選另辟門路。既然冇法在技藝上獲得衝破,那麼就讓他用一顆仁愛之心去幫忙那些貧苦的百姓吧。固然這並不能直接報血海深仇,但起碼可覺得社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一類彆樣的成績。
聽聞後的寒恨完整傻眼了,他如何也想不到,阿誰十惡不赦的人竟然會是本身!聽到剛纔穀提的報告,就連一貫冷血無情的他都不由開端咬牙切齒起來,心中悄悄謾罵著半音教,以為他們的確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大好人。此時現在,寒恨的內心充滿了慚愧和自責。
穀提:老夫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騙你做甚麼?你要不信,能夠去麒麟山四周探聽一下,那邊有很多曉得當年之事的人。
寒恨如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明白穀提的意義。
不過他的臉上卻透暴露疑慮之色,穀提見狀,趕緊解釋道:“你固然放心好了,如果你能夠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公子,仰仗他此生的技藝,是絕對冇有能夠去尋覓半音教報仇雪恥的。”
但是,他又不敢透暴露任何不信或者不平氣的神采來,畢竟麵前這位前輩對於當年的事情可謂是瞭如指掌,想必不會無緣無端地棍騙本身。
穀提語氣誠心腸安撫道:“上一輩的恩恩仇怨就讓它們隨風而去吧,你們這一輩不必再為此糾結了。”
可你家教主卻對這些忠告充耳不聞,乃至將我家幫主視為肉中刺、眼中釘。終究,在一個風雨交集、大雨滂湃而下的夜晚,你家教主竟然趁著夜色偷襲,對我洪幫策動了慘絕人寰的血腥搏鬥!這場搏鬥來得如此俄然,乃至於洪幫高低幾近毫無防備,被打得措手不及。一夜之間,洪幫的大大小小數百口人全數慘遭殛斃,幾近快無平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