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刺的柳芫一抖,但她並未分開而是獨自走向霍淵,“霍公子,我來是有事相商。”
分開沁蘭苑的白岐走到府中花圃內,腳下猛地踉蹌一下,一向矗立剛毅的脊梁驀地僂下,一手撐著石台一口鮮血嘔在蓮池中。
白岐回神掀起眼瞼看向管家,管家躬了躬身持續說,“宮中太醫也已去看過,傷的雖不重卻也小半月下不了床,岷城一行寧王怕是去不了了。”
國與國間,當你強大時被人畏敬,但當你強大卻又具有彆人未曾具有的東西時,那麼等候你的就隻要戰役和毀滅。
“王爺曾說諸國間必有一戰,現在這把火怕是要在南丘國燒起了。”管家喟歎。
是了,白岐想起來了,是他承諾聞人餘栢可隨時‘借走’荀良並不消和他講,“現在誰在?”
柳芫收回目光默了半響,最後遊移的開口,“內裡說話不便,我們可否去屋中談?”
“我的事不需外人插手,滾出去!”霍淵寒著臉沉聲嗬叱。
管家神采糾結半晌,最後恭敬的鞠躬施禮,“是,王爺。”
柳芫父親乃青山派掌門,夫君程宇為武林盟盟主獨子,即便程家滅門,青山派式微,但柳程兩家的名號仍在,在江湖上還是有必然聲望的。
尋仇?同一個案件?凶手是同一小我?各種版本的謊言在京中漫天飛,並且越傳越古怪,厥後冤魂尋仇的傳言都出來了。
白岐指腹摩擦著碗沿不語,半晌後他開口叫了聲,“荀良。”
一個黑影從窗外敏捷閃入屋中單膝跪地,“王爺。”
“不管是誰,入我南丘京內都需遵我南丘的端方,事關一國嚴肅不成懶惰,既然古昇國使臣壞了端方那就讓執金吾按南丘的端方辦。”
霍淵上前伸出一隻手,白岐搭著他的手站起不客氣的將半個身材都倚在他的身上。
霍淵垂眸斂起眼中的情感,語氣平平的應了一聲,“是。”
“王爺,荀良讓燕王帶出府了。”管家提示。
“戔戔幾個古昇國使臣罷了,好大的威風。”街邊一間茶館二層窗前,白岐身側的管家望著樓下的陣仗嘲笑。
“你……”柳芫不成置信霍淵的回絕。
柳芫眼睛掃向四周,霍淵不耐的道,“並無人監督。”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柳芫自傲霍淵必然會信她並和她合作,但是她卻忘了,慘遭滅門又‘身陷敵營’的霍淵哪會等閒信賴一個陌生人?
‘手很涼。’這是霍淵第一個感受,繼而第二個感受則是,‘現在的他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