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仲春的天恰是最冷時,大雪已下三日未停,內裡冰天雪地凍的麻雀都看不見一隻,本年夏季的溫度彷彿比往年都要低。
“傳聞薛太尉比來和寧王走的很近。”白岐俄然開口問道。
白岐點頭,跟著又道,“上月上旬邊疆捷報,白裕安拿下臨桑國,雖隻是個小國,但於現在的南丘而言倒是個奮發民氣的動靜。”
望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管家點頭髮笑,在叮嚀人去廚房備些糕點送來後,便也朝兩人跟去。
一旁的管家聞言當即答覆,“另有十五日。”
豐德小天子聞人牧吉也大了,隻是上有攝政王,下有寧王,他雖坐著一國至尊的位置可手中無一點實權,何況他本身又是一個脆弱笨拙的人。
白岐收回視野語氣淡淡的說,“從國庫中撥出一筆錢讓邊關的兄弟們都過個好年吧。”
下午,白岐裹著厚厚的裘衣站在廊下,霍瑩禾身穿一件嫩綠夾襖蹲在園中玩雪,幾個下人擔憂的跟在身後,恐怕她磕著碰到。
“快過年了吧?”白岐俄然說。
玄羅的環境鳳宇明在信中經常提起,有雪斑白琥玉做‘信物’兩人常有函件來往,四年倒來也處成了朋友。
‘小白眼狼。’白岐悄悄罵了一句,四年來一封信都不往回寫,枉本身事事記取他,惦記取他,若無本身保駕護航,他哪會如此一帆風順?
半年前,耀雲古昇二國締盟撻伐南丘,南丘苦撐不敵,白岐命令峽城棄城做崩潰而逃狀麻痹二國,在二國分享戰利品時再命細作從中反叛,誹謗二國的盟友乾係。
白將軍實際版‘草根逆襲記’讓外人津津樂道,但是知戀人卻都曉得,這個叫白裕安的青年是攝政王的人,不然若無人提攜他的官途哪會如此平順?
池中一片暗中,但是青年卻仿若在黑暗中生有一雙利眼般,精確無誤的達到池底,摸索著尋到一塊凸起石頭,在他用力壓下後一個暗門在水底翻開。
跑馬?白岐屈指撫著青玉茶杯,神采如有所思,“跑馬是個蠻傷害的事吧?”
“就是今早。”見白岐提起興趣,聞人餘柏當即展開了笑容。
除京中外,軍中也有個大訊息,有個叫白裕安的少年工夫了得,上陣凶悍屢建軍功,短短四年先做校尉,再升中郎將,後因取敵將首級而升副將,現在已是二品正大將。
“可有去看過?”白岐問。
“皇叔!”燕王聞人餘柏抱著高高一摞摺子跌跌撞撞的進了屋。
“玄羅國的國君病危,已半月未上朝,幾個皇子現在鬥的不成開交。”荀良又提及玄羅的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