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寧吃了一驚,趕緊問道:“肯定……是我六合縣的官道嗎?”
好放肆!
這類人現在還不常見,但到了明朝前期,垂垂有了個專門的稱呼——師爺。
該來的,還是要來!
對周康寧來講,冒不起這個險啊!
“大人!出事了啊!”進門的是其中年文士,約莫四旬年紀,戴一頂穿一件規整的青色長衫,長衫袖口和衣衿處因悠長的磨損而捲起,但仍然乾淨如新,身材中等,略微偏瘦,顯得有些書卷氣。
周康寧咬了咬牙,摸索著說道:“依《大明律》,若按錯手傷人……”
明知對方並非官身,但周康寧涓滴不敢獲咎,隻得苦著臉,拱手道:“下官……恰是六合縣令。”
“你如何當的父母官?”那人把神采一沉,不滿地怒斥道:“我好端端地在路上走著,哪來的一夥刁民,用馬鞭指著,就叫我讓路!甚麼東西!這就是你治下的百姓?”
沈文山冇有多賣關子,而是俯下身材,湊在周康寧的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