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聲,聽著池銘換衣服,然後走出去,關上了寢室門。
這不是安眠香麼?如何會睡不著?她有些奇特,但是還是依言照辦,在爐子裡澆了水撲熄火星,把內裡的東西倒進馬桶裡,措置好統統,她回到床上,他脫下睡袍,也把她的寢衣脫了下來。
“你還嗓子疼不?”
花映月趁機調劑了一下姿式,恰好麵對池銘的側麵。床頭燈的光調得很暗,她看不清他的神采,隻瞥見了他精美美好的側臉表麵,如一幅完美的剪影,鑲嵌在房間裡。他拉開抽屜,從內裡拿出一個盒子,揭開了蓋子,便有香氣敏捷逸出宕。
“我……喜好和池少……”她輕柔的媚笑,但是剛纔那長久的躊躇被他發覺了,他盯著她看了好久,眼中肝火漸盛,“把我當猴兒耍呢?”
他“唔”了一聲,把手上的東西倒回盒子裡,聽那沙沙聲,像是粉末墜落,有香氣跟著逸出,看來他是在研討那熏香。
她怔了下,很快順服的鑽進他懷裡,把臉貼在他胸口,雙腿纏繞了上去。他的手順著她脊背下滑,停駐在她腰間,俄然問:“你是真的想要?”
他俯身下來,溫熱的嘴唇貼上了她的皮膚,緩緩的沿著她的脊椎輕吻。她好久未曾享用過如此的和順了,悄悄驚奇,身材垂垂的放鬆了下來。
“冇,做的都是平淡的,並且大多數是素菜,隻要一個魚片湯是帶了葷的。”
池銘麵無神采,淡淡道:“或許是有幾味藥比較炎熱,何叔又忽視了,冇有效呼應的涼性藥壓抑火氣。不過也隻是我猜的罷了。”
花映月看著他諳練的往香爐裡撒香末兒,焚上,內心微微的一酸。他是做了多少次,焚香的技藝才如此純熟的?
“睡吧。”他不答,隻是把她往懷裡又摟了摟,手臂收緊,腿也抬到她的腿上,把她緊緊的監禁,身子貼得嚴絲合縫的,但他也冇有甚麼更深切的行動,隻是不斷的撫摩她,彷彿隻是迷戀她的暖和。
“能夠吧。本來中藥就通俗,用藥講究君臣相輔,還要和人的體質,以及時令相共同。春夏秋冬吃藥都是有講究的。或許何叔是冇預感到天會熱這麼快?”
她不安的閉上眼。
“嗯……”
“池少,如何了?這香……”她神采微微一變,坐起來道,“莫非是這東西讓人上火?”
池銘聞言,臉上暴露一絲奇特的笑,花映月見狀又是一怔,池銘對何念儒的尊敬是顯而易見的,即便與何彥乾係降至冰點,他也經常命親信給何念儒送東西,如何此次一提何念儒,他神采就那樣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