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又喝了一次藥才睡。小傢夥換了寢衣,樂滋滋的爬上他們的大床,然後乖乖的躺好,想了想,又回身看著花映月:“媽媽抱抱,明天就不能和媽媽睡啦。”
她舒了口氣,小孩怯怯問:“媽媽,我怕小鳥。”
花映月白了他一眼:“說的事理是一套一套的,但彆覺得我不曉得你那點心機。”
小孩嘴唇抿起,想了想,顫顫的伸手,隻是半天冇摸水。池銘捏著他的手指往下一放:“男人漢怕甚麼怕!不信就嚐嚐。”
池銘想起這小玩意整天兼併花映月不放,用心想狠狠嚇他一嚇,邪邪一笑:“那,你把手伸出來,看看小金魚咬不咬你?”
“再小也不能騎我頭上去。”池銘嘴還是硬著,不過手已經繞到他背後悄悄的拍了起來。
小傢夥抖了抖,忍不住抱著他脖子:“我不要掉水裡,不要被金魚吃。”
“如許啊。”
池銘抬手就打他屁股:“臭小子!說甚麼呢!小鳥必然會把你叼走的!”
“那你聽著,此後必須聽話。起首,不準再纏著媽媽睡覺。”
小孩呼的坐起來:“媽媽,池叔叔又欺負你了?”
“會啊,過幾天就返來,還會給我帶好東西。”
池銘笑:“這叫共贏,對我好,也對他好,皆大歡樂。”
池銘無語望天,這死孩子,太藏不住話了!
池銘無法,隻能狠狠的咬她:“你不把我折磨死不罷休!”
小孩歡暢了:“那我不會被吃了!”
一樓露台有一座直接通往花圃的門路,門路旁擺了個大青銅缸,內裡盛了淨水,養了幾朵睡蓮,放了幾尾寶貴金魚。茶青色的圓葉繞著幾朵睡蓮,花瓣如琉璃,花蕊若黃金,水中金魚長尾如薄薄的紗裙,伸展開來,輕巧擺動。小孩還冇有銅缸高,被池銘抱著看,他冇帶眼鏡,視野恍惚,必須切近了纔看得清,鼻尖幾近要碰到水麵了。池銘搖點頭,把他抱開:“都要掉下去了,明天給你配了眼鏡再看。”
池銘實在是冇了體例,背過身睡了,不過他也隻彆扭了一小會兒,因為花映月撐起家子靠近他,在他唇上悄悄吻了下。
花映月噗的笑了:“你美意義!你多大,他多大?還撒嬌呢。”
花映月臉漲得通紅,又心疼孩子,又感覺難堪,緩了口氣道:“乖乖,你先和池叔叔去花圃數一數大缸內裡的金魚有幾條,數清楚了再來找媽媽,好不好?”
池銘無所謂的笑笑:“就說了這個,逗他玩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