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重量減輕,季清衍甩了甩有些麻的手臂,早曉得就讓他在家裡喝了,也不消抱著他走這一大段路。
掰開陸祁抱著電線杆的手,季清衍將他轉了個身,手攬著他的腰,低頭看著垂在他肩膀上的腦袋,無法歎了一口氣。
“嗯。”
季清衍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在他身上,聲音和順地哄他:“祁仔,你聽話一點,坐好,彆磕到頭了。”
“你循分一點好不好,彆亂親。”脖子上潮濕的觸感,像羽毛悄悄掃過脖子,留下一陣後知的酥麻,令季清衍腿一顫。
季清衍抬起他的頭,在他嘴唇快速親了一下,“看清楚了,我纔是你老婆。”
“老婆?”陸祁視野恍惚地看著麵前的人,模糊感覺對方長的很像季清衍,聲音也像。
男人麵色如常,季清衍一度覺得他冇喝醉。
“數...數螞蟻,它們跑的好快,我數不過來....”陸祁憂?地抓著頭髮。
陸祁手臂垂在季清衍身後,臉埋進他的頸窩裡,潮濕的嘴唇緊貼著季清衍的脖子。
結完賬後,季清衍和陸祁分開了酒館。
低頭看著陸祁昏黃含混的雙眼,就曉得他已經醉了。
翻開房門,房間刹時亮了起來,季清衍將他頭上的衣服扯下來,扔在椅子上,然後把陸祁放在床上。
“你在數甚麼呢?”
“我們不數了好不好,入夜了,螞蟻要趕回家睡覺了,我們也歸去睡覺好不好?”
“你快滾,彆碰我,我老婆超凶的!”
陸祁臉頰泛著紅暈,連脖子都紅,季清衍單膝跪在床上,伸手幫他脫了身上的衣服,隻給他留了一條玄色短褲。
陸祁半晌躊躇都冇有,直接抱住了季清衍,“老婆,你好香啊,香(香)草。”
衣服有季清衍的味道,陸祁抱著大衣將腦袋埋了出來,也不鬨騰了,他保持著這個姿式,溫馨地坐在位置上。
“嗯~”
季清衍抬頭躲開他的親吻,陸祁似有所知地湊疇昔,抱著他的後頸,主動尋覓到他的脖頸,持續將貼上去,難受地哼唧了幾句。
來到車旁,季清衍從陸祁口袋取出鑰匙,翻開車門,將他放在副駕駛上,幫他繫上安然帶。
看了一眼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季清衍打了個哈欠,忙了一天,又鬨騰了一早晨,他有些筋疲力儘。
“你誰啊,不要碰我,我有老婆的。”
喝醉酒的男人轉過身抱著電線杆,把它當作了季清衍,陸祁委曲地哭訴著:“老婆,你如何纔來,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