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了。”
梁母在中間心說,這都甚麼亂七八糟的?
梁山伯衰弱地喊了一聲“娘”,眼睛卻在找祝英台,眉宇間的焦心之色畢露。
“去吧。記得在草亭說過,隻要冇死,我就會來。”
祝母自知惹不起,冇理睬他,扭身進屋了。梁家蜜斯曉得與這老奴難堪無益,扭身也出來,把門關上了。祝英台與他說:“根叔,你待我與若需大師說兩句話便走。”
年青人眉頭緊皺,道:”老丈,這事兒您甭管了,冇得被那祝家嫉恨。這位與我有一麵之緣,您早早歸去,我送他回家。”
屋裡,祝英台一拱手,對大師父道:“大師,求您助我重拾女兒真身,我現在是知了,不管是男是女,祝家均不會放過我,誰讓我吃了祝家十六年的飯呢?他們口口聲聲我欠著祝家的,可當初生下我之時,如何不問問我可情願?
梁母越看越瘮得慌,上前分開兩人的手,擦了把淚道:“兒啊,你可醒了,娘差點被你嚇死。這位便是你的同窗老友,祝英台嗎?”
梁母帶著哭音,眼淚“嘩啦啦”決堤湧出:“聖僧,求你救救我兒……”
月明星稀,鳥雀安睡。梁家被人叫開了門,兒子被扛了返來。梁母大驚失容,把兒子安設下又趕緊命老奴出去尋醫。
祝英台慌亂點頭,眼淚水落了躺著的人一臉一嘴,哭了半炷香的工夫,山伯兄的臉上灰敗之色漸漸褪去,垂垂有了些光芒,世民氣中一喜,祝英台也歡暢了,趕緊擦了擦眼淚,“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