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返來就要走?另有小滿,都幾個月不返來了,她也不想爹孃。”
李初元後背直冒盜汗。
“這個天子真胡塗!如何能降罪大功臣!”
“想這些冇用,咱也不能替天子老子做主。”
“小滿和初元做的更是光宗耀祖的事兒,我為他們高傲!”
老李頭感喟著拿出旱菸杆。
“讓初元和小滿從速結婚,生個娃給咱帶,你就冇心機惟他們了。”
老李頭頓時落了下乘。
兩孩子忙閒事呢,不能拖他們後腿。
碰到好天子,老百姓日子才氣好過。
“他們兩個整天在外頭,咱就算想管也管不著啊。”
“你都十九了,小滿也十八歲了,都是長季子老女人了。村裡跟你們這麼大的孩子都會打豬草了。”
“老女人是怕嫁不出去,咱小滿又不怕嫁不出去。”
老李頭感喟。
“啥?那些該死的韃子又來打咱了?他們就不能過兩天安生日子嗎?”
越嘮越想孩子們。
好不輕易盼著初元返來,還說隻住一早晨就要走。
“還不是因為種子好,糧食收成高,大師能吃飽喝足嘛。”
“大師的日子倒是好過。”
兩人一拍即合。
腳邊滿是大包小包的行李。
日進鬥金。
“可不是嘛,這些年要不是你們總在外頭忙活,我早給你們籌辦了。”
二寶的酒樓開了一間又一間,銀票每個月不斷地往家裡送。
周大丫滿臉的高傲:“咱大越有兩成的人穿的衣服都是從大寶手裡買的布做的,二寶的酒樓更紅火,除了都城,哪哪兒都有。”
“咱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啊,如何就能怕苦?”
李初元鬆了口氣。
實在是這些年被韃子欺負得太慘了。
甚麼不公的世道!
娘可不好應對。
“就這麼拖著?”
“這個天子真氣人,每天欺負好官,那些壞官他如何不管管。”
內裡忙得暈頭轉向,老李頭卻整日閒得憂愁。
大寶的布匹買賣越做越大,周掌櫃那邊的棉花供應不上後,他還特地去彆的縣買了大片的地種棉花,那布更是往全部大越賣。
他捂著嘴,咳得臉紅脖子粗。
老李頭對朝堂很多官員的事兒都一清二楚。
“柯家大屋日子冇我們家裡過得好,要刻苦的。”
翻來覆去下,他爬起來喝了口小滿留下的靈水。
爹抱怨他能當聽不見,娘抱怨不能不管。
娘說得在理,他們年紀都大了。
可這麼好的官,被關起來砍斷雙腿。
老李頭越氣越睡不著。
“成啊,你還能給小滿做幾頓好吃補補。”
想到這兒,他呼吸不自發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