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紅道：“我還能為她做甚麼？我不能做，誰也不能做。”

陳皮阿四點頭：“我感覺，人要做點事情，總能找出一些事情來做的。”

“你都曉得了？”仲春紅問道。

仲春紅看著他，很久，才點了點頭。

七年之前，陳皮阿四被趕出了師門，仲春紅對他道，你永久不得踏進這個門檻。

“那麼，你必定，再不會為師孃做甚麼了？”陳皮阿四道。

“風雅的事情，也是一件事情，做著事情，時候就能過得快一點。”仲春紅道，“說了你也不會懂。”他把剪刀一放就歎了口氣，用手絹擦去手上的汗漬。

明天，他帶著來自遠處的螃蟹，站在門檻之上，冇有踏進一步。

陳皮阿四笑了笑：“門徒在內裡做的事情，都是師父教的，師父寥寥幾句話，就想脫了乾係？你嘴上這麼說，心機恐怕也曉得是不成能的吧。”

“是，師父你一向是房門一閉就能過一輩子的人。”陳皮阿四道，“但是你冇想到，你關了房門，覺得甚麼都不睬就行，但人家還是還是會來找你的費事。現現在風雲動亂，這四周牆就能保師父你一世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