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汲引的寺人總管拍袖子打千兒，馬上就派人下去辦。

紅姨撇嘴兒：“肚子裡阿誰你忘了？有了的都給。”

“……好。”鐸乾抬眉，目中溢位歉然，當下再不辯駁。

“嗬嗬，小傢夥學會叫人了。”鐸乾很歡暢，叫老桐把甜寶和花捲抱至身邊。

桌子上還剩下最後一個，秀荷曉得是留給二蛋的，但紅姨從夙起比及入夜，二蛋都冇有來。

軲轤軲轤，晌午的時候一家五口便往王府方向解纜。紅姨慵懶的坐在院子裡，看著一家五口風景富麗、相親相愛的一幕，眼眸裡噙著的都是笑，可貴竟也不損了，竟和順起來。叫秀荷：“快去快回吧，怕路上要下雪了。對了，如果瞥見你弟弟二蛋，把那小子叫過來領紅包，過期不候唵。”

暖亭裡溫度甚好，旁人皆褪去披風大袍，隻他還是著一襲帶毛領兒毛邊的石青大褂。似是因為穿得非常厚，那俊朗麵龐看上去清臒慘白，抱孩子的指骨亦青-筋-崛起。

“嘖，瞧這討喜的，都開口叫‘奶奶’了，這犒賞哀家還能不給嚒？”環顧了世人一圈，忽而開口道：“傳哀家旨意，賜秀荷為靈惜郡主。庚武的犒賞，皇上那邊已有安排，轉頭自有叮嚀。”

奶聲奶氣的，聽得含混不清。秀荷欲說話解釋，正待要開口呢，太後已經先把甜寶抱起來了——

那小手兒粉嫩，攀得民氣也疼呀肉也疼，把太後白叟家逗得合不攏嘴了。是個心寬的老太太，上一回的難堪不提，隻對著眾朱紫誇：“小兩口本事，此次的案子少不得他們伉儷兩個功績，恁是扯出來一條線，幾下就讓端王把賊窩子端潔淨嘍。”

秀荷在中間看，看到二人的眼神對視，那必然是把一小我愛到了深處、心疼到靈魂裡纔會有的目光交彙。

約好了要去刨地鼠的，祈文便對小傢夥冇了興趣，捏了捏花捲的小麵龐：“望川纔是他正兒八經的孃舅。得，我得走啦，堆雪人去嘍——”呼啦啦便往亭子外頭跑。

祈文站在中間，兜著甜寶和花捲的小胖手：“他叫甚麼？她叫甚麼？”

小傢夥們這陣子正愛撕紙兒呢，拿了就撕。怕把裡頭的銀票撕壞，秀荷便給換了小荷包，叫庚武在裡頭各塞兩個小銅板。手一搖，叮鈴叮鈴，新奇得不了，玩了一整天也不嫌膩。

秀荷不由多看了眼鐸乾。

“喲，她倒是精打細算，很曉得皋牢男人一顆心嚜，難怪能不花穩定地守她這麼多年。那你去不去啦？”想起鐸乾提到善珠時的平和安閒，紅姨嘴角便勾起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