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商人婦_第伍拾回一紙情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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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鎮那個不曉得庚三少爺寵媳婦,還用造甚麼假?嗤嗤~~臭丫頭嘴硬。”話還未說完,紅姨就帕子一甩一甩嫋嫋地出了屋堂。

春溪鎮的春季老是細雨濛濛,黑瓦屋堂下冷風清拂,掩不住那雨水吹來的寒濕之意。紅姨把溫好的酒從灶房裡端出來,叫大張喝。關福咳著嗓子正想伸手去接,被秀荷叫一聲“爹”,又虎虎地瞪著眼睛作罷。

“不過就是化了五兩銀子,叫一小娘們在城裡頭造了一番勢罷,那娘們纏大哥,乾起活兒賣力,本錢可省。”大張一喝酒嘴就把不住門。話纔剛說完,見嫂子指尖微微一頓,趕緊驀地又收了聲,記起來大哥說過,嫂子是個實打實的醋缸子。

一邊說,一邊衝紅姨擠眉弄眼。

秀荷可冇把大張剛纔那句漏聽,可愛三狼,纔出兩趟門就不誠懇了。想去監他的工,到底冇出過那麼遠的門,嘴上可抹不開:“這大老遠的,哪有叫人去就去的事理。我得歸去問聲婆婆,看你這筆跡有無造假。”

便吃吃笑著激將道:“可倔,她要不想去呀你勸也白勸。歸正我乾半子本事,轉頭再拋個五兩出去,不曉得再招來多少個‘小娘們’。”

“賣!如何賣不出去?”大張挑著一對兒濃眉毛,好生鎮靜:“關伯您是冇去堇州府看,那涼棚子底下現在還排著三條長隊,個個都把紅醋當作了寶貝!說來也是咱大哥短長,起初的時候拿出去,一個掌櫃也不肯收,叫大哥把一番風波弄起,才二日不到忽而就大火了起來。現在那幾家掌櫃都悔怨了,爭著搶著要定酒,真是打臉打得痛快!”

那紙上墨染柔情,筆筆青勁灑落,那裡敢叫人看?他說,風俗半夜醒來將你摟在懷中細細吃磨,你一不在,便不捨得將眼閉上,隻怕那夢中過分恩愛,展開眼卻化作一場空。每夜透過船艙看星空迷濛,便想你是那繁星中的哪一顆,是否也如我現在想你這般在念我。夜已漸深,貪睡的你不知夢中有無我身影?盼與你相見,今番必速同來。順德廿年,玄月初十子時末端。

秀荷也不睬他指責。

秀荷說:“那裡有寫甚麼,叫我務必速隨船同去看他。大張,這封信但是你拿來誑我?”

老關家就留下個獨苗香火,本來還希冀關長河長臉,那不爭氣的卻被個幺蛾子迷了心竅,魂都迷冇有了。冇想光臨了兒,倒是叫閨女和半子把買賣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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