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商人婦_第叁陸回不男不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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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都想起美娟先前說過的話——“真不曉得他清風玉貌的一爺兒,脫了衣裳竟是那樣結實。腹肌上一塊一塊兒的,彎下去又站起來,那汗就順著他脊背往下賤……骨碌一聲,落去了腰後穀。”——庚家的男人們都文武雙全,三少爺更是清雋蕭冷,打小女人們就對他傾慕而不敢靠近。現在秀荷嫁了他,都想聽一聽那冰臉男人到底把女人如何寵嬖,他那麼冷,他也曉得疼女人嚒,如何個疼法兒?

天快亮了,堇州府船埠光影忽明忽寐。一艘朝廷運銅的官船開疇昔,統統貨船都得擠在兩旁讓道,排了好半日還冇輪到泊岸,庚武倚在艙內的小板床上,抱著胳膊闔眼假寐。幾夜未曾歇息,那棱角清楚的下頜上冒出青茬,薄唇勾著冷酷,一襲墨黑長袍襯出凜冽風塵。

掙紮得太短長,那又臟又破的褂子跟著他身子閒逛,衣衿下模糊一抹小山閒逛。庚武睇了一眼,驀地把手一鬆:“滾。”

破饅頭上的血跡豔紅豔紅,滴滴答答沿著桌麵往下淌,倘若不識得其中伎倆,倒讓人胃中作嘔。

指尖方從女人的紅唇上拭過,染下來一抹胭脂,原不過是調侃操縱,人一走,心卻又討厭起來。把手融進魚缸裡,看胭脂便化作縷縷紅絲,幾隻魚兒咕嚕嚕遊過來,瞬息便把那紅吞了出來。

晚春不在,聽人遞返來動靜說,她在南洋那邊過得叫個紙醉金迷,出門坐的馬車都是鑲黃金的,皮膚養得又白又潤。姐妹們戀慕之餘,倒反而鬆了一口氣,現在她不在,也不消決計再與秀荷芥蒂,相處起來也歡心。

又想起女人嬌軟有力的纏綿吟喚,每一回被本身箍在懷中,都好似那海上翻湧的柔嫩扁舟,他要她去到哪兒,她便隨了他去哪兒。女人不就是拿來疼的嚒?她受得住他的疼,那就是好。

她?……本來講的是秀荷奶奶。

秀荷可不被騙,猜都曉得她們要問甚麼,見桌上疊著一疊花腔,便把繡盤兒翻開:“那裡有甚麼福分,成完親就送他去出船了,快冇把骨頭累散架。瞧,一返來又有如許多活兒要趕。”

庚武蹙眉不該,一道墨黑長袍拂過,自往船頭走去:“天亮後叫弟兄們去城裡逛逛,看看可有甚麼悠長的買賣。他若真是這地界頭子,我倒還想見地見地他。”

“大哥,船泊岸了。”外頭弟兄嗬著寒氣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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