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惠頭也不抬,隻是低頭包粽子,腦後挽月髻一顫一顫的,像春日的羞花。
新采摘的箬葉翠油油的,在水中濾出郊野的暗香,端五還未到,賦閒的女人們便已圍坐在桌邊包起了粽子。秀荷肚子大得呀,凳子都怕她坐不穩妥,嫂嫂們不讓她包,一小我耐不住孤單,便靠坐在躺椅子上給寶兒做衣裳。
婆子也這麼以為,便順著口風道:“可不是,他們梅家疇前就冇把他當少爺看,我聽一塊做過事的阿宛婆說,小時候被二房壓抑得可淒清,倒好,現在見他腿好了,一個個又把他靠起來。”話說到這,又怕被少奶奶們曲解本身和外人說三道四,從速找了個藉口出去乾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