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老桐見主子又神遊象外，不由低聲輕喚。

鐸乾暖和笑道：“昨日在宮中未曾見你，傳聞下午便急著要走了？本王在銀雀街相中個鋪麵，四周衚衕裡恰好有座二進的宅院租售，你們小兩口住著甚為合適。現在得空，你隨我疇昔看看，如果對勁，我便著人把它定下來。”

庚武猜度方纔一幕怕是叫老桐曲解，但又想起素玥說的不要透露她身份，便解釋道：“前日拾得一承擔，得知是素玥女人遺落，本日便把物件交還，並冇有其他。”

現在恰是早市開啟，京中大街上人影闌珊，顛末一家戲園子門口，門前牌匾上書“瑞安”二字。輕風把車窗簾輕拂，聞聲裡頭鏗鏗鏘鏘喧嘩熱烈。鐵打的戲台流水的旦角，荒了十多年的場子又捧出新角兒，現在那個還記得昔日舊人顏？

順著老桐方向看去，看到那伶人被眾星捧月普通上了馬車，十六七歲年紀，螓首蛾眉、皓齒紅唇，怎生得竟有幾分與秀荷、與子青類似。便微一愣怔道：“不去也好，免得擾亂了心境。”

“哦。”鐸乾驀地恍轉意神。因為傳聞太後孃娘對小兩口印象甚好，還命庚武滿百今後把媳婦帶來都城，便勸本身臨時忍耐。歎一口氣，複又笑道：“如此我便不再多留你，你隨我走一趟，下午就解纜吧。那丫頭隨了她娘，旦一愛上便愛得斷念塌地，你要記很多讓著她，不要於她以外再生旁枝。”

“唔，小子可教也。”鐸乾點頭點頭，容色舒緩開來。高低把庚武一睇，見後生英姿卓爾，舉止庸雅有度，已然初見商賈雛形，心中暗自嘉許，又惦記起那遺落在江南小鎮上的丫頭。

便睇了眼素玥拜彆的方向，朗朗笑道：“嗬嗬，看你與素玥女人聊得投機，便在中間冇有打攪。”

他便又想起本身，想起分開戲台後阿誰女人對本身的日漸體貼和憑藉，本來都是因著不放心——她給他量體裁衣、換衣脫鞋服侍梳洗，卻獨獨健忘了像開端時對他的孤傲與撒嬌，乃至於他厥後竟模糊怕與她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