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慮敞開車篷,又從手套箱取了盒煙,抽出一根噙在嘴裡,擦洋火撲滅,明滅的炊火與星光相互輝映,瞧起來非常燦豔。
“那你喝半杯好了,留一半給我。”
白日藍明白他過得有多辛苦,壓力有多大,內心又是疼痛又是高傲,她用力一笑,把他麵前的酒杯倒滿,端起來道:“感激孫總讓公司勝利上市,我代表一萬五千號員工敬你一杯。”
“這裡是郊野,並且前麵路斷了正在修。我向你包管,兩個小時內,除了我們,不會有任何生物來這裡。”
“啊喲,好狠的心,這是要絕了我千秋萬代呢……”
孫無慮笑問:“你的杯子呢?”
白日藍於熱吻中掙紮著偏過甚,低聲道:“彆鬨了,通衢上呢。”
口齒聰明的她一時竟然找不到合適的描述詞,隻是一想起那副場景臉就燒得緋紅,她實在不能接管,隻能再次偏過甚,用力想把他推開。
那邊的聲音輕浮又風騷:“顛末我捐軀色相,以身試金,發明你這個女朋友不錯嗬。”
白日藍奇道:“這麼說來他是你師兄啊,兩小我乾係還不錯,那你乾嗎罵人家是狗?”
他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反而勾得白日藍愈發獵奇,她想起那套一模一樣的洋裝,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們兩個,該不會有一腿吧?”
孫無慮見她當真的模樣,忍不住哈哈一笑:“逗你呢,跳個舞罷了,今後愛如何跳還如何跳,不要有任何心機壓力,我跟陳添那是夙怨。”
她站在那兒不動,他坐在那兒也不動,兩人隔著數米長的氛圍沉默對視著,一個若無其事穩如泰山,一個七上八下心煩意亂。
孫無慮一個急刹停靠路邊,茫然望向她:“是啊。”
孫無慮一拍身邊的坐位:“來。”
那人無辜地扣問:“咦,這是甚麼態度?我一片至心都是為了你,你就這麼酬謝我麼?”
白日藍喘氣的聲音如斷線的珠子:“你要不……還是……還是接吧,萬一有……要緊事呢?”
到底白日藍主觀能動性更強,她心想,不就跳了個舞嗎,多大點事,又不是之前冇跟其彆人跳過!目睹那張桌台隻剩下他一個,抬起腿徑直就往過走。
孫無慮笑道:“春季來了,那裡另有西北風?”
“……”
“隻能如許嗎?”
孫無慮脫了西裝外套,傾身過來問她:“蓋著還是穿上?”
孫無慮停下行動,額頭兩粒汗珠沿著鬢角滑下來,他長吸一口氣,按了接聽後一語不發,冷靜調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