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興元府的地界另有甚麼不放心的,老頭子真是年齡越大膽量越小。不過我此次有奧妙任務在身,明日解纜趕往GX家裡的事就有勞羅兄了,替我照顧好這一家長幼。”杜傑又是一口苦酒。五年的清心寡慾,兩年的顛沛流浪,在家的日子老是那麼長久。
門再次被推開,是杜夫人出去了。瞥見雲安公主在拿毛巾擦拭杜傑的雙手,先是一震,再是瞪了一眼中間的杜鐺鐺。
“老爺,是少爺他非讓我喝的,我不喝他不返來。”
他舉起酒壺一飲而儘,用儘滿身力量想把酒壺拋向滾滾東流的漢江。酒壺眼看就要掉落在江裡,竟“嘣”的一聲炸開了,把杜傑嚇的一顫抖,差點把剛纔喝的酒給吐出來。
二人對飲甚歡,不知不覺天已經垂垂暗了,江風也逐步大了起來。杜傑喝地走不動道,羅旭一手摻著他,一手牽馬,往杜府走去。
“我這內裡都是藥酒,行軍兵戈不免有人受傷。傳聞你和老爺又吵起來了?老爺不放心你,派我出來尋你來著。”羅旭將長槍靠在柳樹邊,也盤腿坐下。
“老爺,你是為這個和他置氣呢?”杜夫人說著,叫杜鐺鐺過來。杜鐺鐺帶著個包裹就到了老爺子麵前。翻開來一看,都是些最新格式的長袍大衣,另有幾件紅袖長裙。
羅旭的長槍很有來頭,名叫五虎銷魂槍,是當年冰臉俏羅成的家傳槍。隻不過羅家家道中落,他的父親羅虎在討伐朱沘之戰中戰死了,羅旭自幼就被寄養在了杜家,比杜傑大了五歲。羅旭苦練家傳絕技--回馬槍,至今未遇敵手。杜傑心想如果真要上陣兵戈,羅旭是前鋒軍的最好人選,因為他渾身是膽。
怪不得如此難過,想我當年也是他這般風騷俶儻,這結了婚被我家阿誰母老虎整天呼來喝去,一點江湖豪俠的影子都找不到咯。
醉香樓裡,白衣少年潑墨揮毫,引來一大群人圍觀,隻見他寫道: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劍,匈奴未滅,何故家為。
“他既然明天要走,我得派羅旭跟著他,尋覓醫仙如果找不著還不返來了不成?西川節度使劉辟已經和我定好了婚期時候是中秋佳節。他敢不返來我就讓羅旭抓他返來!”杜老爺說話擲地有聲,杜夫人當然同意,“兒子就得有人管著才氣成大器,等他結婚,我這心願也算了了。”
“你下去籌辦吧,把銀子川資都給帶足了,再遴選一匹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