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招應招,以招拆招,以招迫招,以招改招,一時候竟不分高低,越戰越酣,連圍觀者的神情都不由自主地越來越當真,越來越投入。
蕭景睿暖和地回了他一笑,道:“我倒不是擔憂,遏雲劍與天泉劍並不相剋,嶽秀澤有進步,卓家爹爹這一年也冇閒著,那裡輪獲得我擔憂了?我不過是在想,明顯是嶽秀澤籌辦應戰我卓爹爹,如何那位念念公子會先跑來跟我比試一番?”
要說人皮麵具這類東西,不管做的多少精美,畢竟是死皮一張,冇法符合活人臉上奧妙的肌膚竄改,是以很難瞞過真正察看纖細的人。
念念悄悄點頭,挺直腰身看了蕭景睿半晌,一開口,嗓音仍然安靜動聽:“蕭公子深諳天泉劍意,而我對遏雲劍法卻貫穿不敷,本日一戰,是我敗於蕭公子,而非遏雲劍敗於天泉劍。
霓凰郡主沉吟著道:“嶽秀澤也算大楚貴官,此次跟使團一起入京,竟冇有亮出他的身份,可見他此行的目標無關公事,隻是為了應戰排名比他高的妙手罷了。”
“這個我明白,可他要試天泉劍法,如何會找到我?按事理應當找青遙大哥纔對吧?”
“第五不是大渝的金雕柴明嗎?”言豫津問道。
“又胡說了,”霓凰郡主雖蹙眉斥責,但眸中倒是一派溫婉,撫著弟弟的頭道,“路程已報陛下,豈能隨便改換?我看不到,你替我看也是一樣的。”
梅長蘇被他的狠惡反應嚇了一跳,偏過甚看了他一眼道:“讓你歇息一天罷了,你想到那裡去了?”
半晌寂然後,龍吟聲沖天而起,在兩道劍光的奪目華彩下,持劍人的身影彷彿都已經變淡。
蕭景睿聞言也感到歉然:“我們本來是為郡主送行的,卻無端爭鬥起來,誤了郡主的路程,實在抱愧。”
霓凰緩緩歎道:“不過這位念念女人雖年青,修為已是不凡,可見嶽秀澤是用心調教了她的。
跟著一聲清脆的鞭響,回滇的簡便馬隊正式解纜。
“郡主一起順風,我也不擔擱各位了,告彆!”宇文暄揚袖撫胸,行了個楚禮後,帶了部下,也倉促跟著分開。
言豫津笑嗬嗬地把穆青扯過來,決計舒緩氛圍,“那我們就得要通同景睿了,嶽秀澤約戰卓伯伯必然是暗裡的,如果冇有景睿通風報信誰會曉得他們定在何時何地啊。”
言豫津呆呆地將目光轉到蕭景睿臉上,“景睿,你看出來了冇?”
乍看此人第一眼時,隻感覺他麵貌平平,神采木然,但等他徐行走近了些後,江湖曆練較多的霓凰、夏冬已看出他戴了埋冇真容的人皮麵具,蕭景睿也眯了眯眼,約莫一樣發覺到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