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做的是功德,犯的錯也隻是小小一樁、不值一提,兵部明顯能夠諒解殿下的一時忽視,卻非要抓著不放。
靖王見他沉下了臉,語氣甚是冷冽,心知說錯了話,心中歉然,忙道:“是我曲解了,先生不必多心。”
“現在火情如何?”
梅長蘇連續嘲笑了幾聲,道:“如果做之前就想著是要給彆人看,那是殿下的德行題目,但如果做完了善行卻終究無人得知,那就是我這個謀士無用了……就算是為了蘇某,請殿下您委曲一下吧。”
恨恨的一句自語後,他俄然又將帶有疑慮的視野轉向了梅長蘇,“這是蘇先生為譽王出的奇謀嗎?”
這雖不是甚麼大事,但還是報兵部一聲比較好。”
“當然不是……”
沿著門路兩邊紮著一座座挨著的帳篷,有官兵捧著一盆盆熱氣騰騰的食品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分發著。
“飛流出去玩吧?”
雖未設明卡,但京兆衙門的捕快們三三兩兩地成隊,還是在禁止閒人們隨便收支,遙遙看去,半個街坊都是斷壁殘垣,滿盈著一股焦臭的味道,偶爾另有殘留的明火竄出,被巡查的官兵們潑水澆滅。
列戰英實在底子冇如何跟梅長蘇說過話,但是對於這位直接導致了靖王府內部整飭活動的蘇先生還是印象深切,見人家主動號召,當即予以了規矩的答覆。
這麼多條性命啊,豈能無聲無息地死去……一旦有任何停頓,當即密報給我。”
“沈追昨日很歡暢地對我說,他終究查瞭然太子與戶部阿誰樓之敬設立私炮坊攫取暴利的一應究竟,隻是無權當即查封,以是已具折上報聖聽,要求陛下恩準京兆尹府幫手封收這座私炮坊,抄冇贓款,緝拿疑犯。
這都是事情產生後,我調查猜測而知的。”
“沈追身為繼任者,具表彈劾前任,就算有再多的人證物證,鬨到天也不過是一樁貪瀆案。
不過當時火勢實在太大,最早趕到的京兆衙門隻要那麼點子人,即便加上了周邊自發來救火的住民,也底子節製不住。
“隻是為了減輕打擊太子的砝碼,譽王就如此視性命為無物?”靖王麵色緊繃,皮膚下肝火垂垂充盈,唇邊抿出如鐵的線條。
太子畢竟是太子,陛下不管如何斥責他,獎懲都必定是不疼不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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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們呆呆地看著兩人相互招手,覺得都是靖王府的人,忙退到一邊讓出門路。
“不奉告又如何樣?”